更美。
曲終人散,戲聽完了,大家也都走了,偌大的茶樓裡只剩下上爻一人,沒一會兒,就有人上到二樓,上爻本是低著頭,聽到腳步聲便抬頭,謝君棠淺笑著坐到對面的椅子上,問道:“你說的大事,總是騙著我。”
上爻聞言笑的有些歉意,他問道:“你怎麼來了?”
“因為你在這裡。”謝君棠回道。
他是個真正風流的人,上爻論到風花雪月,是拼不過謝君棠的,所以他只能回以一笑。
“上爻,戲也聽完了,現在總能陪我了吧。”謝君棠笑道:“你若是再推辭,我真要傷心了。”
“君棠,今夜你不用陪客嗎。”上爻詢問道:“大佐都在百樂門。”
“他們會有人打點,我只需要陪好一位客就行。”謝君棠站起身走到上爻身後,他扶上上爻的肩膀,彎腰在他耳畔誘人的說道:“上爻,我也不怕你覺得我輕浮了,我對你……”
“你對我,還能是人吃人不成。”上爻笑道。
謝君棠的唇幾乎要捱到上爻的臉頰,卻是給上爻躲了過去,上爻側過臉,只給了謝君棠一個後腦勺,他說道:“君棠,你我本是知音,同為男子,有些話還是要說明白些,我與你,不可能。”
謝君棠聞言竟是把下巴擱到了上爻的肩上,上爻也佩服他的色膽,就這朗朗乾坤之下他都敢動手腳了,可偏偏就是他在這裡動手腳,上爻也不好發作起來,若是讓人看到眼裡,豈不是更難解釋,雖說他早已是風流的名號纏身,若是再加上和男人糾纏不清傷風敗俗,那就不是一句風流能說清的話,他可以不要面子,可宋家還要臉。
“你不懂我心裡有多苦,就是知音,才不免動了凡心。”謝君棠輕吟道:“早年宋家好男風,廣州有幾個不知道的,我不信你對男子沒有好感,昨夜裡,你分明就是有心誘我,你當我不知?”
“若是再回十五年,也許還能是。”上爻拂下他的手,微微回頭,道:“君棠你待我猶如哥哥,不過我恐怕是要辜負你的情意,我天生就是個薄情人。”
“上爻,你真的不肯?”謝君棠真摯的看著他:“即使是拿你要的名單,你也不肯?”
“你是什麼意思?”上爻有些不悅的問道:“你是盼著我靠賣給你,換一份名單,原來這便是你所說的動心嗎,你是存心要侮辱我的?”
“我不逼你,你就只會離我越來越遠。”謝君棠有些失落的說道:“因為你的心思根本不在我身上。”
上爻站起身來面對著謝君棠道:“君棠,天下間總是情人易尋,知音難覓,你這是何必。”
“我與你,對彼此的感情本來就不是相同,今夜你應了我,我就給你名單。”謝君棠說到這裡眼裡也不免一暗,他又道:“我對你,你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你出了什麼事?”上爻關心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傻事。”
“才不會呢。”謝君棠苦笑道,說罷謝君棠抱住上爻,道:“上爻,我又不是傻子。”
上爻低下頭,他左思右想都知道自己不能對謝君棠心軟,更不能對自己心軟,他閉上眼道:“回宋家吧,外面不合適。”
“你答應了?”謝君棠欣喜的問道,“上爻,你可是應了我?”
“是。”上爻肯定的說道:“不過,就此一夜。”
從回去宋家的路上,謝君棠便恨不得要將上爻吃下肚一般虎視眈眈的看著他,不過他不至於在車上就不規矩,上爻鎮定自若的由著他看。
到了宋家,一下車謝君棠便是牽著上爻的手興高采烈的往屋子裡去,嚴樹聽到汽車聲出門,迎面碰到謝君棠和上爻親密的拉著手進屋,順勢嚴樹就變了臉色。
謝君棠哪裡會管嚴樹,他拖著上爻一路往樓上走,待到上爻把他領進自己的臥室,謝君棠便把上爻按到牆上。
“你怕嗎?”謝君棠把額頭抵在上爻的額頭上,他們身高相近,體格相當,上爻正欲回答,謝君棠便把他的腰一摟,把臉埋向上爻的胸口,他的手在上爻的下半身那裡肆意的遊走和撫摸,一路的觸碰都帶著挑逗。
上爻任由謝君棠亂來,把手摸上謝君棠的肩膀,喘息道:“先別急,我們去床上。”
謝君棠抱著上爻,往床上挪去,謝君棠正要親上爻的嘴,上爻便一個翻身把謝君棠推上床,他主動騎坐到謝君棠身上,去脫著謝君棠的衣服。
“你好熱情。”謝君棠看上爻為自己脫衣服,高興的說道:“上爻,這不是在做夢吧。”
上爻淺笑著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