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楊慶達死有餘辜,他不配他覺得內疚,上青看著屋裡的草,心裡有了盤算,他用草把自己的手擦乾淨,連忙跑出去找火柴。
上青一直守在屋裡看火苗燒的沖天才走,臨走前上青把自己沾了血的衣服也扔到了火海里,他的臉上平靜而無波瀾,好似一切都是那麼順手,而他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上爻和馮硯在地裡聽說鎮上發了火時,連忙丟下鋤產回到鎮裡,還好發火的屋子偏僻,沒有燒到其他人,就是附近的幾家民房都受了牽連。
作者有話要說:
☆、墮落(中)
馮硯和上爻在四周盤查起火的原因,他們分開看了看,有人在已經燒成廢墟的屋裡翻出來一具燒焦的死屍,馮硯捂著鼻子皺眉道:“恐怕是殺人毀屍,在我們的眼皮底下都有些這種人,派人到處搜搜,看看有沒有人看到。”
上爻在屋裡周圍打轉,他走到就近的一條巷子時,在地上看到了一個食盒,上爻蹲下身,自言自語道:“這不是上青的盒子嗎。”上爻心裡有了警覺,連忙把食盒收了起來。
馮硯他們在屋裡也沒找出什麼名堂,最後沒辦法只能把事情報告給傅作義,傅作義就說貼出告示,看看軍營裡缺了什麼人若是鎮上什麼人失蹤了,末了傅作義問道楊慶達怎麼沒和他們在一起,上爻笑道:“楊師長受累了,也許是回屋裡去歇息了。”
傅作義點點頭,道:“那就讓他休息吧,先別打攪他,你們就辛苦一下,負責這件事。”
“行,就交給我們吧。”上爻笑道,他應承下這件事後,就和馮硯一起回到了家裡,靖華在他們排查的時候就已經回來了,所以上爻前腳進屋,後腳靖華就喊他們吃飯,上爻連忙跳到餐桌邊嚷嚷著肚子餓了,靖華為他盛好飯,上爻大口的扒著,靖華拿筷子敲他的碗,道:“你怎麼一點也不客氣,馮師長都沒有動筷子呢。”
馮硯淡淡一笑,道:“沒事,吃吧,我也餓了。”
這時上青從外面進來,馮硯連忙站起來讓上青坐到他身邊,上青淺笑著坐著,笑的溫柔又靦腆,還不時給馮硯夾菜,小兩口子你一眼我一眼的,上爻連忙把碗伸到靖華面前,求道:“我要吃蘿蔔,靖華哥,給我也夾一塊唄。”
靖華斜著眼看他,笑道:“要吃自己夾,手白長的。”
上爻連忙給靖華夾菜,道:“你多吃點,今天辛苦了。”靖華順勢夾起上爻給他弄的菜喂到自己嘴裡,邊吃邊說道:“香。”
上爻頓時相吃了蜜一樣,使勁往靖華碗里弄菜。吃完飯馮硯出去了,靖華去了軍營,屋子裡只剩下上爻和上青,上青收拾好桌子就說家裡有棋,能下著玩,上爻笑道:“那就下棋玩玩。”
上爻和上青邊下棋邊笑道:“上青你今天辛苦了,兩邊跑著送飯。”
“哪裡話,你們在地裡那麼累,我這不算什麼。”上青客氣的笑道,上爻點點頭,唏噓道:“話不能這麼說,你今天該是累的厲害了,才會把東西也落下了。”
上青不明所以的看上爻,上爻笑道:“你的食盒,落在哪裡了?”
上青一聽,連拍著腦袋,笑道:“那東西我給忘在巷子裡了,莫非九少見到了。”
“可不是,這食盒我看著精巧,以後別再弄丟了。”上爻叮囑一聲就沒再多說,上青連連點頭,算是把他的話放到了心上。
深夜,靖華才急匆匆的從外邊趕回來,上爻睡的迷糊,被靖華搖醒後半天反應不過來,靖華對著上爻道:“死屍的身份確認了。”
“誰?”上爻漫不經心道。
“楊慶達。”靖華坐到他身邊:“馮硯被傅主席扣在軍營裡了。”
“什麼?”上爻連忙起床穿衣服,靖華面色陰沉道:“好多人都作證馮硯和楊慶達有私仇,傅主席問馮硯是不是他乾的,他認了。”
“怎麼可能!”上爻生氣的開啟門出去,他氣憤的和靖華一起往軍營趕,上爻到的時候,馮硯已經被押禁了,上爻對著門衛要求進去,門衛說傅主席說了不讓人進去,上爻氣的長腿一踢,就把門給踢開了,士兵們趴在上爻身上,死活不讓他進去,靖華在一旁看他們攪成了一鍋粥,連忙讓上爻注意一點,果不其然上爻還在和士兵們鬧,傅作義就陰沉著臉過來了,上爻對著傅作義道:“傅將軍,馮硯一天都和我在地裡,怎麼可能殺楊慶達,這事肯定不是馮硯乾的。”
“不是他乾的,他怎麼承認了!”傅作義生氣的說道:“你們簡直就是無法無天,連同僚也敢殺人毀屍,這事上報到重慶,你們不降級也得受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