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呢,別等了。”
上爻低下頭,宋傑看他不對勁,有些關心的問道:“你不會是真打算一輩子都這樣吧,一個人多孤單吶。”
上爻搖頭,半響後他抬頭,堅定的說道:“我不等了,他結婚了。”
“那你怎麼還不結婚呢,要是沒合意的姑娘,我和你介紹。”宋傑勸道:“你條件多好,幹嘛和自己過不去,你要是早些年聽我的,現在孩子都會跑了。”
“我過不去自己心裡的坎。”上爻忽而傷心的說道,半響後他竟是半跪在宋傑面前,道:“大哥,對不起,我忘不了他。這輩子,我再也不會愛第二個人。所以,我沒想過結婚……”
宋傑眼睜睜看著上爻獨自忍受這些,竟覺得他太過可憐,憂心道:“你……唉,都說男怕痴情女怕纏,你怎麼就是打不動那個人。”
“我們走到這一步,全是天意弄人,老天爺可能是故意懲罰我做過的孽,讓我孤苦一生,不過還好,他沒被我拖累。”
宋傑聽著上爻的話,眼眶微微發紅,他們兄弟處了半天,宋傑只得無奈的說了句你就是個傻子,上爻沉默著沒說話。
臨到上爻抱著宋傑的孩子在花園裡嬉鬧的時候,宋傑才在上爻身上看到了燦爛的笑容,上爻和娃娃在草地上玩著球,任娃娃又抓又啃,玩的不亦樂乎。宋傑心想,他要是有個孩子該多好,可他偏偏就是過不去那一關,而他等的那個人,卻再也等不到了。
上爻離開香港時,宋傑追著飛機送了老遠,上爻在雲層萬里之上將那副剪畫丟擲機艙,任它被風吹的毫無影蹤。
今年春雨吹醒桃花時,他獨自醉臥金陵酒樓,猶自夢到少年時,他與靖華在桃花月下,人如舊,花正紅,可那窗下剪畫未入夢,屋外依舊是春風急雨來,此情,不以世事而變,此景,如他的容顏常留在他心中,世間多少情,抵的過春夏秋冬,雖是痛,卻仍預設了那份承諾。
“靖華,國難當頭,讓我們把兒女私情暫時放到一邊,我願與太原共存亡,而你理應繼續抗戰。”
“現在我活著,也該繼續抗戰,原諒我的懦弱和膽怯,但我願意做一個如你一樣的人,即使在亂刀之下,也要勇往直前,我只願餘生之年,宋上爻此人會是你的驕傲,你我即使分隔兩地也能共同為國抗戰,我相信終有等到勝利的那天,所以我回到重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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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解釋個詞:之前上爻在上海提到的“京滬鐵路”是指的南京到上海,民國1927年遷都南京後,京指的就是南京。
☆、如你(上)
重慶機場
當飛機降落在機場時,不少傘兵來幫忙搬運藥物,上爻被人接走,坐到車裡時,有人上報說河套的代表已到了宋家侯著,上爻說讓他先等著,他要先去封鎖區看看,士兵卻說封鎖區嚴令不允許軍官進入,說是裡邊情況不太好。上爻沒想到他才走了兩三天,事情就發展的如此迅速,他立刻改變方向去了醫療隊,他把藥物清單給了他們,並承諾可以不計代價的進行醫療救援,但請務必挽救那些受傷的人。
從醫療隊離開後,上爻又被臨時通知開會,反正等到晚上在軍政處吃了飯回家,已經是很晚很晚。
他剛進門就看到了一個身穿洋裝的人背對著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上爻脫下軍裝外套遞給下人,那猶在沙發上看著時報的人匆匆回頭,上爻看清他的臉時,心口猛的一跳。
那人捏在手裡的報紙也散落了一地,上爻不可思議的問道:“靖華!你怎麼會來重慶。”
靖華死死的看著上爻,卻說不出多的話,上爻看看四周的下人,吩咐道:“你們統統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要到這裡來。”
待到摒退所有人,屋裡只剩下靖華和上爻二人,上爻大步走到靖華面前,靖華卻是喜極而笑,猛的張開手臂抱著上爻,道:“爻爻!!你果然沒死,你還活著。”
上爻任由靖華緊緊的把自己抱牢,也跟著他激動的有些無法自抑,他的手本來摟到靖華的腰上,可在要觸碰到他時,又縮了回去。
靖華鬆開手,伸手去撫摸上爻的臉頰,有些關心道:“爻爻,你怎麼瘦成這樣了。”
上爻怔怔的看著靖華一如當年對自己那般親密,可一想到這幾年的事,他心裡更是痛不堪言,靖華看上爻眼裡沒有一絲一毫的開懷,還隱隱有些痛楚,緊張道:“爻爻,你說句話,你怎麼了,爻爻,我這次是代表河套那邊來接你的。”
“你怎麼去河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