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嚴樹,道:“昨天的事弄乾淨了?”
嚴樹回過頭看他,點頭:“處理的很乾淨。”
“那就怪了,一個小小的店鋪老闆,也能驚動軍隊。”上爻輕描淡寫的說著,嚴樹立刻看向那家“阜城老戲服”的店子,果然那門口站著好幾個兵,還有個女人抱著個小娃娃在門口和個軍官在說話。
“是李震生的兵。”嚴樹回道。
“李震生倒是管的挺寬。”上爻輕笑著,“看來這店主找了個好靠山,有時間就打聽一下,看看李震生和這店子有什麼淵源。”
“恩。”嚴樹應道,車子駛過街道,再到望河堤就很快,上爻在很遠就能看到那裡有大片的墳地。
下車後,後面跟來的車子裡下來的人搬著紙錢和其他的供奉往靠邊上的一座修葺的墳邊放,嚴樹指著那裡道:“就是那裡,李震生專門找人弄了一下。”
上爻點點頭,牽起靖華的手往那裡去,靖華越是靠近那裡就越是神情緊張,上爻倒是面色從容,到墳前他多的話也沒有,點燃了紙錢就悶頭不停的燒,靖華跪在一邊,卻沒動手。嚴樹看著覺得挺奇怪的,便好心的想要幫忙上爻燒,他的手還沒碰到紙錢,上爻就喝止:“別動,我自己來。”
嚴樹看著那些堆高的紙錢,想著這要燒多久,可看上爻那認真的樣子,他也不敢再妄動,便只能守候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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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不擾(下)
濃煙燻著火堆周圍,靖華往前頭跪了跪,問道:“燒這個做什麼。”
“讓他在下面過的好點。”上爻回道,“他活著,沒享過福。”
靖華“哦”了一聲,又問道:“會不會有人和予墨搶啊。”
“也許會,所以就要多燒些,燒的多他就拿的多。”上爻看煙子越來越大,讓嚴樹把靖華拉起來,讓他別跪著了。
靖華聽著上爻的話,連忙拿起一疊紙錢往火裡扔,說道:“我幫你多燒點,燒完了都不用吹煙子了。”
上爻朝他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而後他淡淡一笑道:“你是該給他多燒點,你燒的,他會歡喜。”
靖華歪著腦袋搞不明白上爻的話,上爻卻不再多說。
嚴樹在一旁看他們二人你來我往的往裡邊燒紙,一直過了很久才完。
末了,靖華燒完最後一疊,拍拍自己的手,朝上爻問道:“燒完了,那予墨什麼時候回來。”
上爻皺眉的看他,靖華徑自說道:“他是不是去了很遠的地方啊,還要燒紙這麼麻煩,等他回來我一定要告訴他,我給他燒了好多好多。”
嚴樹聽著靖華說著傻傻的話,頓時覺得心裡怪難過的。
上爻低下頭,輕聲道:“靖華,他不會回來了!”
靖華瞪大眼睛看他,上爻苦笑道:“他再也不會回來了。”說完,上爻閉上眼叩首,靖華突然大聲哭了起來,像個小孩子一般的坐在地上,委屈道:“我要予墨,我要他回來!!嗚嗚嗚,你騙人,予墨會回來的,他一定會回來的!!”
上爻再次叩首兩次,便起身,他朝這予墨的墳輕聲道:“大哥,因果報應都應了劫數,你走了,也帶了靖華,他為你變成這樣,也不算完全辜負了你,老天爺假如要讓我嘗得惡果,我也能坦然的面對,不過,我從前是個傻子,現在活的像個瘋子,好像從來都是身不由己。可我已經選擇了,就再也回不了頭,今生兄弟緣淺,是我拖累了你。來生只求再不相見,各不相欠,我不會再來打攪你的安寧,你保重。”
說罷,上爻轉身撈起靖華,大步的離開,靖華在他懷裡不斷掙扎,可上爻已經是冷著臉,不顧他的抵抗,將他扔進了車裡。
上爻坐在車裡,眼神冰冷,渾身都散發著讓人不敢靠近氣息,靖華哭著還躲他躲的遠遠的。
過去的上爻早已死在了那個大雨滂沱的街頭,他那般瘦弱,想要在這人世間尋得一條活路,即使滿身殺戮,即使眾叛親離,他也要堅強的活下去,上爻不怕活的低賤,但他怕死,死了他也就沒有了一切,沒有了仇恨,也沒有了愛情與不甘,別人厭惡的,卻是上爻活下來的信念,所以他不能軟弱,他不能活在過去,活在那些的陰影中,他現在不僅要活著,還要活的漂亮,將那些屬於他的東西牢牢握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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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院裡都是人在熱鬧的噓寒問暖,今夜阜城戲院裡聚集了許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