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3 / 4)

小說:剪畫 作者:別克陸上公務艙

臉色變得發青,他掙扎了半響,最後只是像條死魚一動不動。

上爻鬆開鞭子,輕笑著,那精緻粉白的臉頓時妖嬈生豔,而這笑也讓人如痴如醉,他將鞭子收起,一腳把班主的屍體踢的老遠,罵道:“老不死的,到死,還不是我給你收屍。”

“嚴樹!”上爻大聲一喊,嚴樹立刻率領人過來,一看著地上已經不動彈的人,嚴樹道:“九少爺有什麼吩咐。”

“把他丟到亂葬崗,挖個墳埋掉。”上爻把自己的鞭子扔給他,吩咐道:“別跟著,我自己進去轉轉,停輛車在外邊,留個司機等我,其他人離開。”

說罷上爻往後院更裡邊去,他到處閒逛,可到處都是荒草,比人還高。

他走到予墨生前的屋前,停住了腳步,方才的一身戾氣到這裡都化作無聲的軟弱,他拼命想要記起予墨的樣子,卻在腦海裡只剩下燈下綽綽的影子,這個人是真的沒有了。

至今上爻都沒法相信予墨就那般輕生了,看不透情字的人倒底是他還是予墨,上爻也弄不明白。

在門前站了半響,上爻終究是沒有勇氣進去,滿目荒涼與誰語,他只得狼狽的轉身離開。

往更裡邊去,可能是因為偏僻,這裡倒是看著比外邊完整,上爻推開自己從前那屋子的門,裡邊窗戶都是開啟的,不難看出這裡有人來過,上爻往裡走,看到那床上還鋪著厚厚的稻草,一床破被子,屋子裡雖然沒有什麼人氣,但還算是整潔,上爻站在床前把手撐在牆上,心口一陣陣的痛楚,彷彿要將他撕碎。

他閉上眼轉過頭,復又睜開眼往前走到那鏡臺前,鏡子除了中間有了裂痕,居然完好無缺,上爻看著鏡臺上放著的兩隻蚱蜢,頓時像是被觸到了心底的傷口,他伸手拿起那兩個蚱蜢,瞬間淚如雨下,他將蚱蜢放到手心,看了半響,忽而又破涕為笑。

他走到窗邊,窗外的桃樹還在,還結了不少桃子,上爻看著又是閉上眼將蚱蜢放到胸口,失聲痛哭出來,他邊哭邊喊著靖華,還記當年花前月下,情濃正歡,靖華和他相擁在這裡,如今不復存在,而靖華孤苦無依的守在這院裡,一年年看春去秋來,到底是什麼滋味。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

“相思竟是這個滋味。”靖華的話生生的成了真,相思,竟是痛徹心扉也還放不下斬不斷,當年上爻不懂,如今是徹底的了悟。

情,或許就是永世不可參透的執妄,世事已變,可不變的是上爻心裡堅信的,他願為情而生,也能為情而死。

而靖華呢?他心中所愛到底是予墨還是自己,上爻依然分不清楚,可無論他愛的是哪個,這幾年上爻這個人終究是讓靖華憂思成狂,這滿屋的珍重和愁緒,就是靖華不開口上爻也知道。

當年他不信靖華對自己的情,原是被傷的深,如今,上爻卻覺得就算不是情,他也該是靖華割捨不下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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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爻一走出老戲院便坐進了門口的車裡,上車前,不遠處的石橋上站著一位軍裝挺立的人,他在石橋上望著老戲院這裡,視線與上爻撞到一起,上爻覺得這人長的面熟但是卻不記得自己在哪裡見過,坐進車裡後,上爻吩咐司機開車,心裡卻是有了新的盤算。

他忽然想起來了這個人是誰,他不就是當年到戲班子裡說著要找能唱“傾國伶音”的那個人,而此時能在阜城穿成這樣遙望這戲院的人除了李震生上爻也想不出來第二個。

這樣前後一推算,上爻大抵也知道了李震生這次來阜城要拜祭的人是誰,不就是予墨嘛。

“原來是他。”上爻彷彿是抓到了李震生的死穴,眼中笑意更濃,他玩弄著手中的蚱蜢,說道:“回紅袖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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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手上存了十幾章==,於是仍舊三更,這是要奔向大甜文的節奏啊摔!不虐不開心。

☆、糟糠

回到紅袖館天已經黑了,上爻在一樓卸去妝換上正裝到大廳後就遇到了嚴樹。看到上爻回來,嚴樹立刻稟報李震生已經邀約聽戲,上爻聞言笑道:“給了答覆沒有?”

嚴樹回道:“說好了明天夜裡在阜城戲院裡,聽戲。”

“恩,你安排就行。”上爻點頭應道,“不過到時候,聽我安排。”

“是,九少爺。”嚴樹應道。

上爻在樓下同嚴樹、梁叔他們一起商量了明日的對策,上爻便問起靖華在上面老不老實,梁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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