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周瑾或許也喜歡他,但那只是兄弟之情。周瑾不可能會放棄一個正常的美好家庭,而和他走上一條違背世俗倫理的道路。
小時候,周瑾就是一個循規蹈矩的孩子。父母讓他學琴,他就乖乖的學,從不和鄰居家的孩子瞎鬧。嶽邵洋跟周瑾住的並不近,但是他每天都會跑過兩個街區的路,偷偷的爬進周瑾院子裡聽他彈琴。
嶽邵洋有時候也會故意嘲諷周瑾:彈的跟噪音似得,難聽死了!
周瑾只是望著窗外的他笑笑,轉身又去練習了。他想,總有一天,我會讓“好聽”兩個字從你嘴裡蹦出來的。
現在周瑾成了舉世聞名的鋼琴家,他也無數次的聽到嶽邵洋誇讚他。一切都很美好,只是孩提時代的純真,再也回不來了。
喬宇是中午才醒的,大概是昨晚睡太遲了,頭還隱隱作痛。
他起身洗漱,卻發現書房的門關著。
“咚咚!”他敲了敲門,金主回家了,怎麼能置之不理呢?
很快,門從裡頭被開啟了,嶽邵洋一臉不耐的看著他。嶽邵洋對誰有耐心呢?或許,只有周瑾吧。除了周瑾,嶽邵洋誰都不在乎。
“回來啦?我就想問問,您中午要吃什麼,我去買菜。”嶽邵洋是個多疑的人,他從不請保姆,來過這棟別墅的除了喬宇也只有他的助理謝坤了。所以喬宇還得伺候金主的胃,悲哀啊。
“今天我們出去吃。”
喬宇沒聽錯,嶽邵洋說的是“我們”,不是“我”。
他點點頭,“噢,那我先去洗漱。”
喬宇以為嶽邵洋會帶他去他們平常吃的那家酒店,沒想到車子停在了一家日本料理店的門口。
喬宇苦著臉,他討厭芥末!
“還愣著幹嘛?下車啊。”
聽出嶽邵洋語氣裡的不悅,喬宇急急忙忙下了車。
餐是嶽邵洋點的,喬宇坐在褐色的榻榻米上渾身不自在。他左顧右盼,好不容易菜都上齊了。
“烤鰻壽司卷,三文魚刺身,鮮蝦天婦羅,烏冬麵,日式紅豆年糕湯--”林林總總的放了一大桌。
喬宇舀了碗湯,呼呼的喝了氣來。
對面的嶽邵洋把喬宇的動作盡收眼底,他皺著眉頭,“你不是最愛吃壽司麼?”
喬宇一愣,他啥時候愛上壽司了?“我不愛吃!”
沒成想嶽邵洋嘴角一勾,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你愛吃。”
喬宇懂了,合著嶽邵洋是想讓他學周瑾啊。他就知道,嶽邵洋不會無緣無故帶他來這種地方。成,不就是學周瑾嘛!以前在Hesse,為了討客人歡心,制服誘惑也沒少試。
不過,他也許能學會周瑾的言行,可週瑾那藝術家的氣質,他就學不會了。
極其緩慢的吃了一個壽司,喬宇還要裝作很享受的樣子,笑嘻嘻的說,“很好吃!”
“不是這樣。”
“啊?什麼不是這樣?”
嶽邵洋喝了一口清酒,“周瑾不是這樣笑的。”
喬宇試著回想第一次見面周瑾的微笑,他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個柔和的笑容。
嶽邵洋也笑了,溫柔地俯下身子,在喬宇疑惑地目光中,輕輕地吻上了喬宇的嘴唇。那個吻一閃即逝,沒有半絲褻瀆。喬宇跟著嶽邵洋一年了,這是他唯一一次,從嶽邵洋的吻裡感覺到了情意。可惜,這吻不是給他的。
生病
吃完了這頓食之無味的午餐之後,嶽邵洋帶著喬宇開車回家。也許今天是星期一的緣故,原本暢通的車流停滯不前,此起彼伏的喇叭聲讓人心煩。
其實喬宇已經再三言明,自己可以打車回家,但嶽邵洋執意要送他。喬宇無可奈何,只得同意了。他想,他的意見不重要,跟他的人一樣。
“不知道還要堵多久。”喬宇沒話找話,希望緩和一下車內沉悶的氣氛。
嶽邵洋沒有回應,只是煩躁的看著前面。
這時候,一陣動聽的鈴聲響起,喬宇看到,嶽邵洋眉頭舒展開來,眼裡滿是笑意。他接起了電話,語氣異常輕柔,“周瑾,怎麼了?”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嶽邵洋的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喬宇瞅的毛骨悚然,他暗道,周瑾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兒,否則倒黴的只會是他。畢竟現在嶽邵洋身邊,可只有他一個發洩品。
但天不遂人願,這不,嶽邵洋接下來的話就讓喬宇恨不得鑽地縫裡去。
“為什麼忽然會得這個病?”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