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季修當然知道這幾乎是必經的喬段,所以,當藥水被注入體內後,他就用憤恨的眼神直盯著連絕清,恨得牙癢癢,心裡想著,等我獲得自由那一刻,就是你的噩運到來的時候!
那種恨意,直到多年後的今天,雲季修還記得,時常在回想的時候發怔,然後發出一聲輕笑。
那其實不是春藥,而是退燒後穩定體溫的特效藥,連絕清特地從日本進口來的,也算是花費了心思。
至於為什麼騙他說是春藥,後來連絕清的解釋是,很想看看警官大人在主觀意識到自己被下藥的情況下,會不會本能地向他索歡,他好賺著便宜~~結果,兩人都沒想到,那藥的副作用就是,人在恢復期間會進入深度睡眠狀態,直到藥效過去。
而這藥效,需要兩天才會緩解。
所以,當雲季修醒來的時候,他看到的就是連絕清懊惱不已的神情,黑著臉對他說:“MD,早知道這樣就什麼藥也不給你用,我直接上……”
可惜,晚了。
按照約定,他只能放了雲季修,因為三天已過~~雲季修和肖勝被同時押上車,蒙上雙眼,手倒沒綁著,不過,加長型的轎車裡不但有連絕清,還有他幾個持槍的手下。
他們不知道有連絕清在旁邊,雖然感覺到低氣壓在車內盤旋,只是以為那是持槍的幾個人所特有的陰沉。
“雲副,”肖勝湊過來輕聲問道:“這三天他們是怎麼對你的?也虐待你了?”
也?雲季修愣了下,“他們虐待你?”
“何止虐待!簡直慘無人道!!”肖勝氣憤填膺,伸出腳踢了下前座。
雲季修沉下臉來,該死的連絕清竟然說話不算數,說好了用他頂替肖勝的,難道他食言了,也對肖勝下手?
肖勝開口罵道:“這幫變態,太不把警察放在眼裡了,雲副,這叫什麼罪名?襲警?虐警?可以判多少年?等我們把他們都抓進去後,我非要一天撓他每個人十次癢癢不可!”
“撓……癢癢?”
“是啊!他們弄了個什麼機器,把我衣服脫了綁在上面,好多條線接在我身上很多地方,一天二十個小時開動機器……癢死我了!”
“……”
“後來我看到機器上的一行字:撓癢癢機……MD,誰發明這種變態機器的啊??”
“……”雲季修白了臉,沒一會兒又憋紅了,“小肖,那晚他們把你抓進調教室裡,是怎麼對你的?”
“那晚?也是撓癢癢啊。”肖勝恨恨地道:“他們怎麼知道我最怕癢癢了?還個個都往我最癢的地方撓,簡直就是人渣!”
“……”雲季修忍不住了,握起拳頭揮了過去,氣得臉都綠了,“那你幹嘛叫得像是被人強J???”
就因為叫得像強J,所以害他……
可憐的肖勝捂著頭,至死都不可能明白,為什麼雲副會因為他被人撓癢癢而大發雷霆……
他們的爭執被旁邊的連絕清看在眼裡,這時再也忍不住爆笑了。
雲季修僵了。他也在車裡?
下車的時候,雲季修被解開了蒙巾,顧不上先看自己身在何處,一眼就找到了站在身後幾步開外的連絕清,微眯著眼道:“你叫連絕清?你記住,我不會忘記這三天的!”
連絕清雙手插在褲帶中,笑得很暖昧地看著他,“雲警官,真巧,我也不打算忘記。”
從此之後,他們之間就開始糾纏不清了……
多年後,回憶起這段經歷,兩人心境已經不同,也早就不知道這到底是孽緣還是彼此感情的開始。
所以,當雲季修臉色平靜地對他說“我不是同性戀”時,連絕清無法反駁,卻只想笑,“其實,你和我一樣。”
雲季修哼了聲,“什麼一樣?”
“我也不是同性戀,”連絕清聳聳肩,一邊咀嚼口中的食物,一邊抬眼看他。
“不是?那你開那種酒吧?”
“那是尤亮開的,我只是股東,他喜歡,就隨他咯~~”連絕清用餐巾擦擦手,淡笑道:“我以前在英國讀書時交過女朋友,本來還打算結婚生子的。”
雲季修愣了,他從來沒想過這一點。
連絕清繼續道:“回國後繼承了我父親的事業,也沒時間去再交女朋友,倒是和尤亮混了一段時間,他想開酒吧,我就給他投資,讓他去經營,沒想到那傢伙經營得有模有樣~~後來,我在那晚湊巧地遇上了你,然後,就喜歡上了。”
他說得很輕,很淡,沒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