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
“放心睡,已經沒事了。”漢揚抬起古斯橫那隻包好的手,給古斯橫看了,讓古斯橫不用擔心其他事情,現在已經安全了。
漢揚的嗓音很平和,讓古斯橫重新安靜的閉上了雙眼。
其實古斯橫根本不用洗胃,他知道自己的狀況,最多難受一晚隔天就好了,但是洗都洗了,他也沒什麼好埋怨。
古斯橫的藥效在第二天醒來前,就已經在漫長的時間沉澱中被清除了,他也恢復了精神,就跟正常人沒區別。
古斯橫坐在床邊喝水的時候,看到漢揚還趴在他床邊休息,他沒有吵醒漢揚,而是靠坐在床頭觀察熟睡中的漢揚。
他放下了茶杯,伸出自己手腕上纏著被單的手,替漢揚拉了拉身上的大衣外套,之後他在床上坐了兩個小時。
目光都始終落在漢揚的臉頰上,他有時候真不瞭解漢揚,這次漢揚花了那麼多錢救他,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值得。
這次漢揚把他送到醫院,而沒有帶回別墅,是因為古斯橫身上沒有其他多餘的外傷,又一直都在昏迷中……
這醫院最近也就過來了。
古斯橫在漢揚睡覺的時候,盯著自己纏著繃帶的手看了看,然後就始終注視著漢揚,漢揚睡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這份情,他要怎麼還給漢揚。
這份義,也遠遠超出了古斯橫所認知的,也超出古斯橫交朋友的底線……
所以古斯橫很快就要求出院了,而漢揚也沒有勉強古斯橫留在醫院。而此刻,古斯橫坐在漢揚車上變得有些沉默不語,而漢揚也不開口問他任何問題。
古斯橫事先已經告訴了漢揚,自己跟伴侶分手了,所以讓漢揚直接把他送回自己以前獨居的地方,而不是那個縱豪住的那豪宅區。
直到古斯橫到了自己家門口掏出鑰匙準備開始的時候,這才看向一直把他送到家門前的漢揚,讓開啟了門讓請漢揚進屋喝茶。
“我不進去了,我還要回公司處理的事情,你這段時間受苦了,你要好好休息。”漢揚就站在門邊沒有進屋,高大的身型跟古斯橫對應。
古斯橫在漢揚準備離開的時候,才開口問了漢揚:“你不打算問我,這件事情的經過麼?”他安靜的注視著漢揚。
“那些已經變得不重要了,你現在已經平安回來了,這樣我也就放心了。”漢揚沒有走,而是回答了古斯橫。
“我下次會小心的,不會再給你添這種麻煩。”古斯橫這才道出了想說的話,他已經醞釀了一整天,“謝謝你。”
“不客氣。”漢揚很客氣而又禮貌的給了古斯橫回應。
古斯橫擋住了想走漢揚,古斯橫的臉上表情不多,但他最後還是問了漢揚:“你花那麼多錢,救一個朋友,你覺得值得麼?”
“不管是多少次,我都會救你的,沒有什麼值得或是不值得。”漢揚也表示也不希望古斯橫才有什麼意外或是被綁架,甚至還問了古斯橫是否需要保鏢保護,“如果你覺得合適,那我明天替你找幾位合適的保鏢過來。”
“你的心意我領了,保鏢就不用了。”古斯橫婉拒了漢揚的好意,實在不想太麻煩漢揚。
漢揚也沒有勉強古斯橫。
但是,漢揚在臨走的時候,還對古斯橫說了:“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有就還,沒有就不還,不用太勉強自己。”
古斯橫知道漢揚不在乎那些錢,但他還是反問了漢揚:“為什麼?”
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
好到已經遠遠超出了朋友之間的極限,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友誼,能夠承受的一份深重之情,與厚重的情義。
但是面對古斯橫這個問題漢揚卻沒有回答,但透過漢揚那平和而毫無波瀾的雙眸,古斯橫彷彿看懂了其中深意。
他知道了漢揚是不想勉強他,不想讓他太累,也不想太有負擔,或者是壓力,但既然漢揚這麼說了,古斯橫也懂了。
漢揚的體諒與友善,讓古斯橫深深的覺得自己沒白活,能交到這種朋友是他的榮幸,也是他的福氣,更是他是幸運。
古斯橫回到家裡後,沒有立刻聯絡社團。
他在家裡休息了兩天,對這個半月來的事情做了一些調查,他到廢品收集站找了這個半月的廢報紙,瀏覽了那些新聞。
海關部門官員出事的那件事的後續,沒有絲毫的報道,但報紙上有些前陣子季穎窩被端的事,寫得非常隱晦與避嫌。
報紙上寫——南區某廢區,發生惡意槍戰事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