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警車就停靠在古斯橫和夜朗身後不遠處,有護士在給不適的女警打吊瓶,有幾位負責看警戒線的警官過去打聽前面的情況。
“我當了這麼多年警察,還沒見過這種場面,就跟大屠殺似的,死得太慘了。”
“不知道那些海關得罪了什麼人,怎麼會被人……嘔……”車上的女警捂著嘴,說著說著又開始止不住的嘔吐。
古斯橫跟夜朗不約而同的盯著車下女警,以及車上那些整在談論前方慘狀的警方人員看,兩人都沒出聲的聽訊息。
只是當兩人聽到“車壓扁”、“面部全非”、“沒看到完整的人”、以及“血淋淋”的時候,兩人直接拉開了防護欄。
直接衝了進去……
古斯橫替夜朗攔住了那些想攔住了警察,他主動的告訴那些警察,夜朗是遊輪上主管,出事的都是他們遊輪上的客人和員工。
那些也就沒有阻攔他們,當古斯橫趕到事故現場的時候,他看到路邊的護欄被撞破了,護欄上到處都是血跡。
那輛車載著十幾的車,被擠壓得不成樣,那撞擊的力道與碾壓的程度,根本看不出那輛車是什麼車型,正在車座全都變形了。
靠近車子殘骸的那一段路,地上散落的一些東西,全是讓人看了會頭皮發麻的物體,燃著血跡的衣服和手機,還有破碎的眼鏡……
地上的車子被劃痕有很深,那些血跡更是多得讓人心驚膽戰,古斯橫看到消防隊員正在鋸車,那車變型了根本打不開。
消防人員也不知道應該怎麼下手鋸,還有警方人員的現場取證,路邊擺了幾具身體,有法醫人員正在驗屍。
那幾具屍體是從車裡被甩出來的,一個人還被掛在車門上拖行了很遠,根本看不清楚樣子了,只看出穿著管理人員的衣服。
兩位警察核實完古斯橫跟夜朗的身份後,就允許兩人站在現場觀看情況,其他如常的救護人員都在旁邊等待。
現場電鋸的聲音很響,有人過來拿了兩個口袋古斯橫和夜朗,那消防員鋸完了門之後,立刻就撤到後面去吐了。
而後面的人跟上,直接拉開了車門,古斯橫看到那些消防員在往裡面開,看了看之後朝醫生揮手,表示沒救了。
醫生直接撤離了,換上進入車廂的是法醫……
古斯橫跟夜朗站在車廂開啟的正對位置,裡面的情況兩人都看得特別清楚,之前車廂開啟的那一刻,站在靠近車廂位置的人都走遠了些。
一個個都臉色蒼白的往比較遠的地方站,特別是在場女執法者,都捂臉扯離開了現場,因為車裡的情況太慘了。
只有幾位法醫進去了。
出來的時候,手上也鞋子上都沾染著血跡,法醫摘下了口罩告訴警方里面的情況:“裡面零零散散的,被扔得到處都是,沒有生還者。”
那警察捂著鼻子和嘴,點點頭讓法醫去取樣,而古斯橫跟夜朗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都知道這車人已經沒救了。
“今晚的事故現場,沒有人員生還,這車裡的十幾個還不知道能不能拼完整。”警方過來告訴古斯橫跟夜朗車廂裡的情況,讓他們如果不怕的話,可以過去看看現場。
不過。
警方也提醒了他們最好別看,因為他們好多經驗豐富的同時,都不敢靠近那車廂,這次的事故是重大事情,要上報政局處理。
古斯橫跟夜朗在法醫指導下,戴上了口罩與保護現場的鞋套,還是跟著法醫上了看了看現場的情況,只不過車上的味道很難聞。
有血腥的味道與汽油的味道,車裡有兩位法醫的取證,而古斯橫跟夜朗就站在旁邊,打量著車內的一些情況。
那已經變形的地板上到處殷紅一片,那血跡還順著車門往外流,兩人都戴著口罩看不出臉色如何,但法醫提醒他們如果受不了就先下車。
但兩人卻面不改色盯著車上事故後殘不忍睹的死者看,夜朗在數車裡的人頭,以及車下那幾位的人頭與確定人數。
而是古斯橫則是盯著駕駛座看,駕駛座已經完全的崩塌了,司機也早被卡死在車上,古斯橫看到夜朗在讓那些上車抬屍體的下車的人。
他及時的抓住了想往後退的夜朗,讓夜朗不要往後看,也不要亂動,而那些想上車的人也全都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情況都統統的下了車。
那些人都不敢上車了,都在看古斯橫和夜朗,而車上的法醫也都止住了動作,擔憂的盯著古斯橫與夜朗的看。
古斯橫慘白的臉色被口罩蓋住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