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很清寒。
連帶著空氣中的因子都在散發著冷氣,就如同冬季的清晨的寒露一般,透著朦朧的白霧,似美似幻但涼意卻刺骨。
“夜朗,對不起。”古斯橫俯下身,一隻手撐著夜朗身下的椅子,一隻手端著參茶替夜朗把茶吹涼,“我知道你不高興……”
古斯橫想說的那些話全都是夜朗的眼神下終結,有些話不需要說出口,只要看看對方的眼神就明白了,說出口了也許會更難聽。
很讓彼此不舒服。
也會凸顯出夜朗跟古斯橫這段關係,是有多麼的不應該……
古斯橫什麼也沒有再提,他喂夜朗喝了兩口參茶,可夜朗皺起眉頭移開了臉,古斯橫也才察覺到參茶還是很燙。
夜朗的嘴唇都被燙得色澤加深,彷彿血液上湧。
“今晚你就休息吧,場子我看著就行了。”古斯橫含了一口參茶在嘴裡,湊近了夜朗,親自一口一口的喂夜朗。
夜朗坐在沙發上,就像疲憊的狼,酒精的作用讓他削減了平時的兇猛危性,但那與生俱來的煞氣與震懾力依舊讓男人感覺到低迷的壓力。
很壓抑。
但古斯橫很高興夜朗對他的配合,男人的唇角有笑意,眼中那威嚴的神色也轉變為柔緩的情意,在朦朧的燈光下無限溫和。
他全心全意的對待眼前這個青年……
如果夜朗不是去幫他擋酒,他可能會被聾爺那邊的清查,到底在工作時間去了什麼地方,如果不是夜朗幫他擋酒……
也許今晚他會被喝趴下。
上次古斯橫喝趴了那些人,顯而易見的是聾爺的手下想報仇,聾爺肯定是助長手下的拼酒的,手下能喝聾爺也有面子。
“你喝了幾桌?”古斯橫喂完了夜朗喝參茶,就問了夜朗。
夜朗用手比了一個數字。
古斯橫捏住了夜朗的手指,讓夜朗把手收好:“你騙我,怎麼可能才喝一桌你就這樣。”看夜朗這情況至少喝了五桌。
但夜朗不告訴他,只是伸出手指,指了指古斯橫臉頰。
這細微的舉動就彷彿在告訴古斯橫,為了古斯橫喝點酒,不算是什麼,古斯橫也沒有問夜朗是不是這樣,他沒有求證。
他覺得不需要,他感應到了,就行了。
他相信自己的感覺。
也相信夜朗眼神傳達的含義……
古斯橫這晚關了手機在辦公室裡照顧夜朗,每天晚上游輪上三等艙都要出事,他們的手下的人都可以解決,不用他們出馬。
上次的事是意味,那些打手沒經驗,現在機靈了,除非是出了大事,一般情況下不會通知他們倆。
這個工作很輕鬆。
又能跟夜朗單獨相處,又可以享受清靜,比以前在一哥那裡好多了,古斯橫很滿意這次的排程,他一直守在夜朗身邊。
等到夜朗睡了之後,他才拿著電筒到外面的巡樓。
巡樓這種事,原本是下屬做的,可他剛到這裡要以身作則,自己巡巡看也沒壞處。
他從一等艙下去的時候,故意沒走管理層通道,而是走賓客通道,現在已經是深夜了,走廊上還是有些參加舞會回來的人。
所有人都盛裝出席,女士們的晚禮服都很漂亮,男士們的燕尾服上身都頗有風度,古斯橫穿著保安高層人員的制服穿梭在其中。
旁人也不覺得奇怪,巡樓的保安都常常有,只有一些眼尖的貴婦在打量古斯橫的身型,這種男人最適合“收藏”。
古斯橫走過這一路,就有不少的貴婦掏名片往他上衣口袋裡塞,還都是一些沒有同行男伴,或者是年紀稍長的。
這樣的女人的都是缺乏老公的愛護,或老公生意太忙所的無法顧及的貴婦,又或者是老公在外面的有了小三小四的女人。
她們妝容都很漂亮,衣著都很華美,獨缺的就是愛護與男人的疼愛。
古斯橫一路走來被珠光寶氣的鑽石流光晃得有些眼花,走廊的光芒的金燦燦的,這些女人身上的濃郁的香水味道一路鋪灑。
那些女人塞名片的動作很不大,都是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很有技巧和熟練的塞入他的口袋裡,然後眼神暗示他一下。
古斯橫戴著帽子,不仔細看,不清楚男人臉上的表情。
男人都不動神色的看向那些女人,也不避諱的跟那些貴婦對視,那些女人更加覺得古斯橫紳士,不動神色的接收他們的名片。
這也滿足了貴婦“虛榮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