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他倆是客人,無所謂了。
一進棚門,裡面比剛剛在房間裡還要悶熱。兄弟倆不約而同卸下了外衣,拿在手中。眼前的這片地,現在正種著一些蔬菜,看起來還沒完全長開。林聰雖然喜歡花草,但一眼還認不出到底是什麼菜。
“這邊是萵苣。”好像看出了林聰的疑問,趙克強答道。
“哦,這樣啊。”萵苣?就是生菜嗎?那種奶油生菜?林聰嘴上說好,一堆問號卻在心裡打轉。
三個人一路走,趙克強一邊介紹:“如你們之前所知道的,這個地主要就是種給我自家用的。這邊棚裡的都是菜,那邊還有塊地是種玉米的。既然是自家吃,那就得嚴格,不能糊弄事。所以這地裡的東西,農藥是絕對不用的,化肥也不用,這點我會定期來監督。”
林聰蹲下來看了看,感覺這些菜確實跟市場上賣的不太一樣,葉子不那麼闊,感覺更嫩一些。
“因為比較嚴格,所以產量也不高,基本上除了我家用,剩下的老張家裡留一些,再送送人,就沒得剩了。”
棚子看著不小,但三個走的快,不一會就過了大半圈。
“他家那邊還有個棚子,不過就是普通的種植了。他們以前也跟我們提過,想讓我們種,不過我家也用不了那麼多。如果你有好銷路,可以跟他們商量。不過那塊地要想改成有機種植的話,土壤得停用個兩三年農藥才行。”
江平和趙克強時不時停下來交流一下。林聰是門外漢,在旁邊聽了聽,覺得自己肯定是跟農業無緣了,這麼塊地,只能當個植物園觀賞。
大概不到半個小時,棚子就逛完了。趙克強招呼兩個人回了屋,在客廳裡坐了下來。趙克強脫了那件看起來很學究的白大褂,露出了裡面的米色薄毛衣。衣服包在趙克強的身上,顯得緊緊的。
女主人又幫三個人續了茶。趙克強拿起杯子呷了一口,又放回茶几上:“怎麼樣,有打算了嗎?”
“地是不錯。具體的還是要回去想想。”江平回答的很含糊。
“嗯,這樣也好。這地本來就是哥哥的一個樂子,不過他這幾年忙,懶得打理了。我原來是學園林工程的,倒被他拽過來幫忙。”
“原來是工程學的高材生。”
“高材生算不上,都是混日子罷了。”趙克強笑著搖搖頭。“那江先生呢?”
“我原來學食品安全的,本科國內讀了兩年,後來去英國讀了後兩年。”
“江先生才是高材生吧,海歸學子。”
“過獎過獎,才出去讀了兩年,我那學校在倫敦郊外,進城坐車都得花八十磅那種。”
“你太謙虛了。”趙克強把頭轉向林聰:“那林先生呢?”
“我?”趙、江二人從棚子裡就在聊,聊到現在。林聰插不進去話,只能安靜得像個布偶,縮在一角喝茶。
“我是學傳媒的,跟國內讀的本,然後去美國讀的研,現在在那工作。”
趙克強似乎對此頗感興趣:“在美國工作?那你現在是請假回來的?”
“是。兩週後就回去了。”
三個人又坐了片刻,江平提出了離意。趙克強說好,叫來屋主夫妻倆,說了要回去,又拿出手機,對二人說道:“不介意和我交換下聯絡方式吧?”
“好。”江平掏出手機。
“你嬸嬸之前給你的聯絡方式,應該就是我的號碼。你給我撥過來就可以了。”
“沒問題。”江平立即翻起了手機通訊錄。
趙克強把手機指向林聰:“可以嗎?”
“啊,非常抱歉。我現在沒有用手機。我昨天才回來,手機號早就停了。這兩天有空會去弄個臨時的。”林聰抱歉地笑了笑。
“沒關係。”儲存了江平的號碼,趙克強從女主人手中接過外衣,站起來穿好。兄弟倆也穿好衣服起身,正要往門口去,趙克強又問:“你們怎麼回去?”
“我開車載他來的,也載他回去。”江平答。
“你們住處很近嗎?”
“不算近,我在大望路那邊,他家在白廣路。”
兩個地方確實不近,在城區的斜對角位置。這農場在北京的東北邊,江平送林聰,就意味著要從東北一直開到西南,送完了人再開回到東北邊去。往返合計起來,要多開二十多公里。
“既然這樣,乾脆我送林先生回去吧。我住禮士路那邊,送林先生還算順道。”趙克強提議。禮士路在二環邊,離白廣路只有三四公里的距離,確確實實要比江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