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接收到他眼裡的暗示,表情為難地點了點頭,然後他伸出手,似乎是想對這個他追隨了三年的Boss做一個告別的手勢,還沒動作,肩膀上已經傳來了一股力道。
“保重”這是男人少有的關懷語氣,也是留給他最後的關懷。他愣在原地,囁嚅地張了張嘴,試圖說點什麼,抬眼去看,男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深色實心木門外。
離開這個他為之奮鬥了近十年的地方的這一刻,胸口竟然什麼情緒也沒有。蔣季澤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仰頭最後看了一眼公司所在的寫字樓層,慢慢笑出聲來。
十年前他站在這裡,一無所有,夢想著能在這個地方佔據他的一席之位,十年後他站在這裡,依然一無所有,卻早已對夢想兩個字嗤之以鼻。
轉身,把紙箱塞進最近的垃圾桶,拍了拍手,大步往前走。不出意外地在停車場看到了一個已經多日未見的身影。
梁晨摘下墨鏡,消瘦的臉越發突出她那雙深邃的大眼睛,她看著蔣季澤一點點走近,看了很久,像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
“你比我的想象中的平靜。”她緩緩地說。
蔣季澤不置可否地笑笑。
“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關於離婚協議。”
(8鮮幣)37。
總有個街角,有家咖啡店,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