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莊奕靠在椅背上想著那個跟愛人一模一樣的小男孩──調皮的笑臉一直定格在十一歲,或許早已永遠失去了長大的權力,而他的孿生哥哥,則自此失去了天真和調皮,雖然有時候他們很快樂,雖然大多數時候,她能感到彼此的幸福,但生命的裂痕始終橫在他的十一歲,他永遠不能忘記,從未釋懷。

辦公室的門被刷開的時候,莊奕有些詫異地望過去,進來的是她的老闆陸林,他剛滿三十歲,是納斯帝國第三大財團陸氏的三公子,大學畢業就到布津帝國做生意,不到十年光景,打拼出了幾十億的身家,莊奕現在的職位相當於總裁助理,她連忙站起來,跟對方打招呼。

陸林的名字容易讓人聯想起梁山的綠林好漢,但他其實是個非常溫文的貴公子,個子剛剛1米75,莊奕穿高跟鞋的時候,兩個人幾乎一般高,但身材比例相當不錯,配上幾萬塊的手工西裝和超薄的勞力士白金錶,也頗有些玉樹臨風的感覺。他的相貌自然沒法跟蘇朝宇那種百裡挑一的比,五官單看都非常平常,但組合在一起卻讓人看著很舒服,笑起來的時候有種春風拂面的幻覺。

此時的陸林並不像平時那樣拿著檔案行色匆匆地直接扎進他的總裁室裡面,而是停下來很驚訝地望著莊奕,畢竟是週末。莊奕也很奇怪,她的老闆手裡拿著一支火紅的桃花,半邊怒放半邊含苞,隨意地倚在對面的辦公桌上,笑得雲淡風清,他注意到她的表情,然後撫弄著手裡的桃花說:“本來是回來拿週一要見的客戶資料,路過機械工程研究所的大院,才發現桃花已經開得這樣美了,就隔著牆折了一支。”說著直接插進莊奕桌上的筆筒裡:“送你春光。”

莊奕笑,把那枝花還給陸林,說:“洋鬼子又濫用美麗詞語,會被人當成流氓的。”

陸林習慣性地碰了個軟釘子,他紅著臉揉揉鼻尖,說:“你忙吧,我還有會。”說完就走,三步兩步就消失在他的總裁室裡。

莊奕仍然拿著那支桃花,火紅火紅的盛開著,她捨不得扔又不想拿著,順手就插進隔壁秘書的花瓶裡,坐下來工作的時候卻又心神不寧。她和蘇朝宇一樣,從小身邊就沒斷過勇敢的靦腆的美麗的富有的體貼的強勢的等等各種各樣的追求者,不過兩個人始終是高唱主旋律一路走到了現在,她可以非常坦然地給蘇朝宇洗沾了各種牌子香水氣息的襯衫,蘇朝宇也對她抽屜裡堆積成山的各類情書視而不見。

只有高三的時候,隔壁三類中學的一個混混大哥愛上了她,每天在學校門口堵她,她和蘇朝宇開始都不想惹事,跟班主任請假,提前或者錯後回家,後來對方就發展到十來個人從早到晚的蹲守離校的必經之路上。莊奕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個非常美麗的下午,春風吹在臉上暖洋洋的,蘇朝宇穿了一件高領的黑毛衣,繫著她親手織的圍巾,長長的,像是五四時期電影裡那樣的雪白圍巾,學校裡的女孩都覺得蘇朝宇帥得一塌糊塗,漫畫裡的男主角看見他都得羞憤自盡。

兩個人像平時一樣騎著腳踏車回家,春風垂柳,夕陽西下,然後路邊竄出十幾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子來,手裡拎著啤酒瓶和板磚,為首的很挑釁地跟蘇朝宇說:“滾。”

莊奕知道,因為一頭太顯眼的海藍色頭髮,早在蘇暮宇還在的時候,兄弟倆就沒少跟看他們不順眼的高年級學生甚至中學生打架,畢竟是部隊大院裡長大的,他們倆沒少掛彩卻也從來沒真吃過虧,後來倒有一群低年級的家長暗自授意自家的孩子跟“蘇家哥哥們”一起走,以策安全。初中以後,蘇朝宇就變得非常沉默和低調,他每週都會練4個小時的空手道,每天早晚都會鍛鍊至少一小時,但再也沒有跟任何人動過手。

蘇朝宇把莊奕護在身後,非常客氣和禮貌地說:“請你們讓路。”

沒有人理他,小混混們鬨笑著,用難聽的字眼辱罵和嘲諷著他的一切。

蘇朝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重複:“請你們讓路。”

鬨笑聲更大,頭領搖搖晃晃地向他們這裡走過來,莊奕的手指緊緊抓著蘇朝宇的衣服。蘇朝宇眉毛一挑,說:“好狗不擋路。”

頭領已經走過來,啪的彈出手裡的匕首,在面前晃著,蘇朝宇冷然看著他,在對方的手伸過來抓莊奕的時候,用手掌狠狠地剁了下去。

莊奕聽到一聲慘叫,那個在這一帶人人都怕的大哥痛苦地弓下了身子,右手以不自然地形狀扭曲著,左手緊緊託著右手,匕首掉下來扎進了自己的腳掌,血順著灰色的旅遊鞋流出來,慘叫聲不斷。小混混們一擁而上,蘇朝宇推了她一把,叫:“找警察來。”然後抄起書包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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