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表情’這一款,太乏味了。”
教官面色如灰,程亦涵的指尖夾著一張慕昭白期盼了整整20天的、寫著他的大名的標準假條站在身後,依舊是沒有表情:“哦?多謝。”
所以,如果不是感謝程亦涵心無芥蒂,脾氣又好,慕昭白絕對不可能坐在這裡陪同面試官工作。但是,在工作範圍以外,程亦涵只能長嘆:從早晨到現在,身邊這個耐不住寂寞的人已經講了至少30個笑話,搞出了至少15種娛樂自己的方式,好幾次逗得生性嚴肅的程亦涵不得不用去衛生間為藉口,掩蓋大笑的衝動,往往回來的時候,慕昭白已經和來面試的學員打成一片了。
他瞥了一眼飛快而精確地檢查著下一撥面試學員簡歷的慕昭白,再放眼看的時候,不遠處,江揚正和一個黑色短髮的軍校生過招──確切地說,由於江揚只用了三、四成精力,所以大多數時候是小範圍移動著腳步,倒是那個軍校生頻頻摔倒。
慕昭白恰到好處地看完了簡歷,立刻開始聒噪:“長官,我想問問……”
程亦涵頭也不回,凌厲地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簡直是上天安排,慕昭白閉嘴的瞬間,整個體育館裡同時忽然陷入了令人尷尬的、默契的沉默。只有一個人被重重摔在地上的聲音。黑色短髮的那個戰略系碩士趔趄著爬了半步,伏在地下不動。
基本沒消耗力氣的江揚淡淡一笑,準備重新坐回去。
輕笑傳來。
江揚回頭,那人已經站起來了,指縫裡夾著半截油畫棒,顧不上整理踹亂踢髒的軍服,但是臉上已經有不能掩飾的笑意:“贏了。”
琥珀色頭髮的指揮官低頭,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