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就在你心裡那麼高大,那是你不瞭解他。”韓以諾晃晃悠悠的走到玄關的鞋櫃旁邊,拿起扔在鞋櫃櫃面的車鑰匙上下拋了兩下。
“他這會兒肯定腦子一片空白正窩哪個角落裡調整呢,他捨不得打我不是好事兒麼,最起碼我在他心裡也不是一點兒位置沒有。換別的男的跟他告白他早該翻臉了。”
薛楷一連“嘖”了好幾聲:“韓以諾你真是沒出息的可以,這就告了個白,八字兒還沒一撇呢,聽聽你這個噁心巴拉的語氣,簡直了。認識你這麼些年頭一回覺得你像剛放出來的。”
“是麼?那你可當心著點兒,等哪天嚴冬棋腦子一抽真和我在一塊兒了,那我可得晉升精神病院榮譽院長了。”
電話那邊兒又是一陣汽車喇叭聲,韓以諾皺了皺眉:“你在哪兒,吵死了。”
“和嚴芷約好吃箇中午飯……等一下,我看見她了,不跟你說了。”
“秀恩愛分得快。”韓以諾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又開口提醒,“這件事先別給嚴芷說知道不?”
“行行行,我也不是什麼事都給她說啊,你這個不放心的語氣簡直了。”薛楷抱怨道。
韓以諾笑了:“少廢話,跪安吧。”
被嚇跑了的嚴冬棋正坐在離小區不遠的街心花園,摔門出來是挺有氣勢,問題是兜裡只揣了個手機,家門鑰匙車鑰匙錢包一樣兒沒帶,只能就近找個清淨地兒窩著。
得虧天氣不錯,要是再趕上個下雪的大冬天,那他真是得找根兒粉筆,在地上寫點兒感人小故事沿街乞討了。
寫點什麼?難道就寫“因為我弟弟給我告了白,我為了祖國下一代的發展斷然拒絕,離家出走,現在身無分文,還希望有好心人能伸出援手,日後定當結草銜環,感激不盡”嗎?
估計沒兩分鐘就能被街口帶著袖章的大媽們扭進派出所了。
嚴冬棋伸直胳膊腿兒在長椅上深呼吸了好幾口,還是覺得鬱悶的快死了。
韓以諾喜歡他,跟他告白了,順帶還親了嘴兒,居然還親了兩口!這日子特麼的還能不能過了!
他下意識的就想從兜裡摸煙,摸了半天連根兒菸絲都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