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個屁啊,我在你們宿舍樓底下呢,速速滾來接駕。”嚴冬棋的聲音帶著笑意,從電話裡傳出來讓他一個激靈清醒得不得了。
他拿下手機看了看時間,操,六點四十?!
“哥?”他的聲音帶著點兒剛起床的睡意和不可思議。
“迅速洗臉刷牙,我在樓底下等你呢,給你買了小籠包子。”嚴冬棋還是帶著笑在電話裡開口。
韓以諾迅速從床上飛了下來,然後奔到陽臺上朝底下看去。
嚴冬棋像是算好了他會出現在陽臺上,用拎著早餐塑膠袋的手衝他揮了揮,另一隻手仍然舉著電話:“去把您腦袋上頂著的鳥窩拾掇拾掇歸位,速度。”
然後就掛了電話,抬頭衝他眯著眼笑了笑。
韓以諾飛快的擦了把臉漱了兩口水,中途還把自己掐了一把,疼死了,看來不是做夢。他洗著洗著臉就笑出了聲。
等他衝出宿舍樓看到嚴冬棋的時候,二話沒說跟子彈似的就撞到了他懷裡,然後緊緊摟著嚴冬棋在他背上胡亂用力的搓了兩把。
“操操操,寶貝兒您這一大早就給我搓回澡可還行。”嚴冬棋的聲音埋在他胸口裡,帶著笑意,然後在他背上也輕輕拍了拍。
韓以諾鬆開懷抱,盯著嚴冬棋挺興奮:“你怎麼來了?”
“您昨晚都哽咽了,我敢不來嗎?”
韓以諾有點兒不好意思的皺皺眉:“你不是說你看看嗎?”
“廢話,我不得看看今天還有沒有過來的票,您老人家可好,二話沒說衝我吼一嗓子就摔電話了。”嚴冬棋笑眯眯的把手裡的早餐遞給他,“真牛逼啊。韓大仙兒,吃飯吧。”
韓以諾接過早餐袋子,傻笑了兩聲,然後突然反應過來:“你坐的幾點的高鐵來的?”
“高鐵個屁。”嚴冬棋斜了一眼韓以諾,“您都摔電話了我不得趕緊過來,必須是扔了電話就立馬開車往這邊趕啊,車現在還在你們學校門口停著呢。”
韓以諾“啊”了一聲。
“你啊個屁,到這邊剛三點,你們校門鎖著呢,我在車裡窩了半晚上。”嚴冬棋打了個哈欠,“感動不?”
韓以諾聽得特別不是滋味,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混蛋:“哥,對不起。”
“扯淡呢吧,我大半夜跑過來是聽你跟我道歉的麼,走吧,這一大清早的。我進來的時候見你們學校櫻花還沒敗,挺好看的,陪我溜溜,困死了。”嚴冬棋在他後背上拍了一巴掌,抬腳往前面走。
倆人正說著話往前面邁步,結果沒走幾分鐘就看到從網咖回來的路飛。
作者有話要說: 同樣是被告白,處理方式攻受立現,不得不說被告白的挺同步,好玩【笑。
現實裡挺多人都是這樣,聽到誰是個同性戀立馬躲老遠,挺嘲諷的。
明天不更,後天繼續。
☆、發火
韓以諾隔著老遠就看到了拖著步子頂著一頭亂髮往宿舍走的路飛,看這樣子又是在網咖鏖戰了一晚上。
他不知道怎麼就覺得有點兒慌張。路飛這段時間對他和項熠的那份兒避之唯恐不及又厭惡的態度,還有當時暴躁又難以置信的那句“你們父母知道嗎”,讓韓以諾有點害怕,害怕路飛會不會對嚴冬棋說點什麼不過腦的話。
儘管嚴冬棋早就知道自己不喜歡姑娘,也知道自己喜歡的是誰,但要是這些話從路飛那裡換一種態度說出來,韓以諾不知道嚴冬棋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他剛想開口說自己忘拿東西讓嚴冬棋陪他回宿舍,好順便避一避,不讓倆人碰個正著。
沒想到嚴冬棋先一步指了下正迎著他們走來的路飛,表情挺驚訝:“這不是你們宿舍那小夥兒麼?好像叫路飛吧。”
完了還轉頭衝韓以諾挑了下眉,挺調侃的說了句:“哎呦他這大學生活過得這麼滋潤,看這縱/欲一宿的樣兒,嘖嘖,晚出早歸啊。”
“不是,”韓以諾有點兒尷尬,“人家是去網咖了。”
“一整晚啊?”嚴冬棋睜了睜眼睛。
韓以諾點了點頭:“他經常這樣,都不大在宿舍住。”
“那我估計他肯定沒你活的時間長。現在的小年輕,一個個真不愛惜自個兒,一破電腦犯得著那麼照死裡玩兒麼,真行。”嚴冬棋說著話探手過來在塑膠袋上摸了摸,“涼了嗎?涼了就別吃了,咱們出去吃點兒別的。”
韓以諾勉強笑了笑,然後抬頭看了一眼愈發走近的路飛。
飛哥明顯也看到了他們,然後腳底下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