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兒覺悟才行。
韓以諾“嘖”了一聲,就這段兒時間吧。
再拖下去他真是要瘋了。
聽說J大新生軍訓都要兩週半,但是他們這屆運氣實在是好的不行,因為連續的陰雨天,硬生生將軍訓壓縮到了十二天,倒是最後彙報表演的那天是個陽光燦爛的大晴天。
軍訓一完休息一天之後就要正式開課。上課前一晚上呂輕鴻和路飛都有點兒激動的不能安眠。
本來琢磨著一進大學校門就能看到各路衣袂飄飄的女生,隨便信手拈來就能結束自己二十年的單身生涯,結果沒想到連續十幾天,就只能看到一群和自己一樣鬍子拉碴的摳腳大漢。
本來還聽來新生宿舍慰問的學長們說,每年軍訓期間男生連隊和女生連隊之間都有的賽歌會,也因為下雨天被壓縮掉了。
這樣呂輕鴻和路飛一度夜不能寐。
“哎,我跟你們說,聽說今年外國語學院的妹子們長得特別好看。”呂輕鴻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賤兮兮的。
“真的嗎?那咱們系這屆的妹子長的怎麼樣?有好看的沒?”路飛翻了個身從床上爬起來,腦袋往斜對面呂輕鴻的床位上瞟過去。
“飛哥,你可省省吧。能學建築的妹子哪一個不是力能扛鼎的牛逼人物,柔若無骨的都不學這個。”韓以諾有點兒困,聽著他倆的對話覺得有些吵,懶洋洋的跟了一句。
呂輕鴻就躺在韓以諾腳頭的臨床,反手過來在韓以諾被子上拍了一下:“你能不能別潑冷水。咱不找建築系的不就完了,老子還就不信找不著個物件了?”
項熠的聲音在黑暗中聽著沒那麼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犯困的緣故:“飛哥,呂大隊,你倆對這個事兒也太上心了,我都睡著了硬生生被你們聊起來。”
路飛反駁:“拜託啊大哥,找妹子這事兒最重要了啊,大學誰不得找個妹子談談?”
項熠沒再接話。
韓以諾翻了個身面向牆然後說:“飛哥,不是,咱最起碼能表現的無慾無求點兒行嗎?老這麼飢渴,妹子都被嚇跑了。而且左右手不還沒廢呢麼,看看把你憋的。”
“屁,老子是這麼膚淺的人嗎?老子這可是心靈上的飢/渴。”路飛乾脆從床上翻坐起來,聲音聽上去那叫一個義正詞嚴。
其他三個人都挺不厚道的笑出聲來。
韓以諾戲謔道:“就心靈上渴?肉/體上一點兒事兒也沒,是不?”
飛哥的聲音立刻弱了下去,隔了好半天才開口:“還行吧。不是特別渴,要是能補點兒水那當然最好。”
然後建築系妹子們成功將飛哥不太嚴重的那點兒渴打壓了回去。
四個人上課第一天就起晚了,急匆匆胡亂收拾了兩下就往教學樓跑。第一堂課是年級公開課,在階梯教室,就一個前門。四個人進教室之後烏壓壓坐的全是同學。裡邊兒三分之二都不是姑娘。
韓以諾飛快的在教室裡掃了一圈,覺得剩下的那些姑娘們長得也太不明顯了,估計飛哥要哭。
果不其然路飛在後面低聲說了句:“臥槽啊。”
三個人都回頭看他。
“諾哥,小熠,呂大隊,老衲準備懸崖勒馬,一心只讀聖賢書了。”
九月到十月,剁去半截兒用來軍訓,剩下半截也上不了多長時間的課,轉眼就到了十一。
放假幾天前嚴冬棋給他打了通電話過來,接到電話時他還挺驚訝,平時除了他給嚴冬棋打電話,嚴冬棋一個也沒打過來過。
他每次都覺得有點兒憤憤不平,之前還說要想我呢,合著就是嘴上說兩句逗他玩。
“哥?”路飛出去打水,呂輕鴻出去打籃球了,宿舍裡就他和項熠倆人。
“以諾,幹嘛呢?”
電話裡嚴冬棋的聲音很溫和,讓他突然覺得熟悉又陌生,好像很久都沒聽到了。他和嚴冬棋一個來月沒見面,這麼長時間還是頭一次。
他被這個聲音整的有點兒扛不住的難受,咬了咬牙才把那股難受勁兒憋了回去:“沒幹嘛,宿舍待著呢。”
“你這兩天還有課嗎?”
韓以諾蹬直腿把椅子向後挪了一截:“我想想,明天一整天,後天就早上。”
“那行吧,我後天沒事兒,開車過來接你。”
“你別啊,我坐高鐵回去就行。”韓以諾聽了有點兒急,開車過來得五個小時,累死了都。
電話裡邊兒嚴冬棋笑了笑:“那你票定了麼?”
“沒呢,琢磨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