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耐心”的跟自己說話。而若是不然,恐怕他連看都不會看自己一眼吧?他不由又想起了十四年前在玉河的時候,那個孤單、倔強的小身影。
“沒事兒,你想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吧,但是不要再叫我慕總。”慕清朗看著蕭逸風說道,“你就把我當成朋友。”
朋友——聽到這個詞彙,蕭逸風卻是怔了怔,自己還可以擁有朋友麼?那個被自己當做朋友的人,可不是把自己給坑害了嗎?
……
蕭柏樂本來也是一個樂觀向上,樂於助人的人,但是卻也不喜歡去管別人的私事,更何況,他還沒有從退伍的陰霾中回過神來。
他看著自己纏著繃帶的右手,心中真是惆悵萬分,卻也更是鬱悶。他長這麼大都沒有這麼鬱悶過,畢竟部隊可是他從小的夢想,更何況,他所在的還是那支特殊的部隊。
他沒有去管那對“小情侶”,只是在路邊的公交站牌處等公交車,他要先去長途汽車站,然後直接回家。
……
陸以津在路上,終於冷靜了下來。
他跟蕭柏樂素未謀面,即使是在五年前,他也只是以一個路人甲的身份默默的關注著他,而如今,自己要是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可不會嚇壞了他吧?
對,他要冷靜,冷靜。
這個孩子的傷他也清楚,雖然看著的確是嚴重了一點,但是卻也不礙事,修養個把月也就差不多了。
但是等到這個孩子的傷好了之後,他是肯定要出來找工作的。
他的津元集團不僅在國外、在京都發展的很好,而因為南江省是他創業的第一站,又因為這個孩子的老家也在南江省,所以,他在南江省的這個津元集團分部所下的本錢也是不少的,只為將來有一天能讓這個孩子留在自己的身邊。
他想,為了自己的幸福,即使真的自私一次,那又如何了?
雖然他這樣把蕭柏樂留在身邊確實會有不妥,哪怕是他的家族也是斷然不會同意的,更重要的是,這個孩子能不能答應還是一回事。
可是,他在國外呆了那麼多年,思想還是比較開放的,對於另一半是男是女,他早就已經不會計較了,只是覺得兩人真的相愛就行。儘管這幾年下來,他也沉澱下來了不少,可是他對自己還是有著信心的。
更何況,他已經得知蕭柏樂的那個青梅物件已經跟人結婚了?他知道蕭柏樂在知道真相的時候肯定會非常難過,他也不允許那個陽光開朗的孩子會有傷心、難過的情緒。
……
蕭柏樂坐車到了玉河縣的車站,心裡的惆悵和鬱悶才稍稍散去了點,這是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別有著一番親切。把目光投向車站門口,看到父親蕭長河早就已經在那裡等候著了,便將心中那剩餘的惆悵和鬱悶強壓在心底,歡快的舉起左手向父親打招呼。
他從小就是一個陽光開朗的孩子,哪怕是在父母的面前,他也絕對不會讓自己的負面情緒顯露出來。而在此刻,他這五年裡也極少的時間才能回家一趟,見到父親,雖然心中還有鬱悶,卻也被再次見到親人的感覺沖淡了許多。
下了車,蕭柏樂便趕緊惦著少的可憐的行李衝向父親。看到父親臉頰上的汗水,蕭柏樂的心中很是心疼:“爸,你在這等了很長時間吧?”
“我也剛到。”蕭長河看到兒子也非常的高興,只是目光停留在兒子右手到脖頸上的繃帶,頓時有些關切的問,“你這是怎麼回事?”電話裡兒子也沒有說他是帶傷回來的啊。
“嘿嘿,沒事兒。”蕭柏樂滿不在乎的說道,“就是在路上摔了一腳,過幾天就沒事兒了。”
看到父親臉上那關切的神情,蕭柏樂感到有家人在身邊真是幸福的同時,也很是自責。要不是自己的右手肌肉拉傷,自己也不會退伍回來,那麼父親也就見不到自己受傷的樣子了。只是搖頭一想,他就笑了。
如果不是自己的右手肌肉拉傷而導致退伍,那爸爸媽媽見不到自己豈不是更加想念自己,擔心自己?
果然,蕭長河聽到蕭柏樂這樣說,稍稍的鬆了口氣:“你從小就不安生,這麼大個人了,還能摔了一腳?不過幸好沒什麼大事,人回來了就好。”說著,他從蕭柏樂的手中拿過了行李。
“嘿嘿,爸,那咱們趕緊回家去吧,我媽還給我打電話說給我了餃子呢。”蕭柏樂把行李遞給父親,笑嘻嘻的摟住老爸的肩頭。
“那你的傷不再去醫院看看?”蕭長河問道。
“都是小傷,不礙事的,過幾天我就去陽洛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