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劉毅疑惑的時候,他又被幾道聲音震得有些耳膜發疼,發出聲音的人,正是後面趕到的幾個老中青男人。
劉毅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形,下意識地回頭去看隊長的臉色。
就在劉毅回頭這個時候,耳邊響起呼呼風聲,他還沒來得及回頭,就看到隊長驚恐的表情,而後……腦子一疼,劉毅晃了晃身子。
堪堪站穩後,劉毅回頭,看到一箇中年村婦一臉怒氣,擰著掃帚站在自己身旁,感情……自己被村婦用掃帚“掃”了。
而後,劉毅只是覺得天地一陣猛烈地旋轉,他有些失衡,再接著,他便陷入無邊黑暗,什麼也不知道了。
嚴國昌被抓(二)
看到那銬自己的警察就在自己跟前翻著白眼,倒下的時候,嚴澈腦子突然一片白茫茫:完了,這下出大事了,襲警啊!
一向秉承“能避麻煩有多遠就多遠”的嚴澈,恍神片刻後也冷靜了下來,鎖了鎖眉頭,手一動,冰涼的感覺讓他低頭看到了雙手上那明晃晃冷冰冰的金屬物……嚴澈覺得頭疼,不是那種鑽心鑽肺,而是被什麼東西一下接一下的戳著,錐著,擠著的陣陣鈍疼、抽疼。
嚴澈這邊驚覺要出“大事兒”,心下一片惶然焦急,而嚴澈身邊的藤子都等一圈人卻是實打實的在第一時間集體愣住了。
其實,在張超英那一掃帚揮下去後,她自己也後悔了——她,畢竟不是趙翠華那類真正能將撒潑技術發揮到爐火純青地步的刁婦之流。
因此在掃帚揮出去後,下意識的就減少了一些力量。
於她而言:力氣小了,應該不會傷著人吧?嚇唬嚇唬他,估摸著就會放了小三兒吧?!
只不過,原本以為用掃帚“掃”一下,應該沒什麼大礙的張超英,在聽到掃帚把與銬嚴澈的警察腦袋接觸後,發出的那一聲“嗙”響後,心下愣是生出一個徹身激靈:怎麼……掃帚棍兒,打著人了呢?
看了看手裡的掃帚,再看到掃帚下那個像電視裡慢鏡頭一樣,軟綿綿地在自己跟前倒在地上,昏迷不省人事的小警察,張超英整個人懵了:死人了?!我……打死人了?!
一怒一驚,張超英渾身開始發起抖來,茫然的眼神四周看了看,張超英眼中看到的……無一不是一張張驚呆了的倉皇神情。
看到這樣的情形,張超英猶如落進了寒冬臘月的水裡——渾身冰涼,腦子,也開始打結了……完了,出,出,出事了!出大事了!出人命大事了!!!
……我……我……我打死警察了!?
咣啷啷……
張超英手一抖,身子一軟,雙腿沒了力氣,掃帚掉到了地上,人,也軟坐到了地上。
作為“旁觀者”的李軍,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常年浸‘淫商海,和官面上的接觸自然是少不了,裡面的門道兒他們這類人可算得上門兒清。
然而,面前這樣的事情,李軍自是知覺……搞大發了。
卻又不好在此刻推脫得太明顯,並落井下石的李軍不警覺間開始頭冒冷汗,有點慼慼然地心道:出門,是不是忘記翻黃曆了?!
李軍看了一眼倒地的小警察,眉頭一皺,正準備提醒“救人”時,一個聲音響起,李軍當覺這是“情理之中”。
“都愣著幹嘛?還不趕緊把人家警察同志扶起來?”
嚴元照最先回神,並且在回神第一時間冷靜著手處理“事故”的人。
環顧四周一眼,嚴元照心知這會兒大家的感受,中氣十足地吼了一聲,這才看到旁邊“嚇傻”的人動作了起來。
嗯,當然,其中還包括了小警察身後那位隊長和另外兩名同樣穿著制服的同事。
最先有動作的,當然是一步邁上前的藤子都。
藤子都擰著眉頭看著昏迷的警察一眼後,似是思考著什麼,而後胳膊一伸,還是把那個小警察一翻,毫不費力地扛上了背。
輕輕鬆鬆地,藤子都就把人背(抗?)著準備往竹樓方向走。
只不過,剛邁出一小步,藤子都還是特意回頭看了門口另外三名“醒”過來的警察一眼,別有深意地斜了斜嚴澈手上的手銬。
那位隊長畢竟要年長一些,在看到藤子都的眼神兒後,最先領會藤子都的意思:放了嚴澈。
然而,當看到嚴澈時,隊長還是有些躊躇。
再看到四周的眼睛都盯著自己,卻也容不得他有所顧慮,不由地扯出一個極為勉強的笑容,帶著歉意道:“鄉親們,我們這也是按章辦事……額,劉毅同志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