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著彼此“狐狸”情形下,就嚴家灣另外三座山問題“容後再議”了。
阿嚏——
正走在雞冠山上山小路上嚴澈,猛不迭地打了一個噴嚏。
揉了揉鼻子,嚴澈望了望天,又摸了摸身上衣服,暗討:這個天不會太冷啊,莫不是感冒了?
再伸手探了探額頭,搖了搖腦袋,確定沒有異常之後,嚴澈暗自好笑道: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有人想我了不是?
嚴澈回來時候已近晌午,背上揹簍裡裝滿了雞冠山上摘回一些花果。
這些花果,嚴澈記得在他小時候,嚴強也曾摘回來給他吃過,那些酸酸甜甜味道,他還是記憶猶新。
因此,在雞冠山上看到這些野花野果,也忍不住摘了一些下來,準備著拿回家釀一罈記憶中花果酒。
不多時,一個身披蓑衣,腳登雨靴年輕男子出現在霧戌山下。
這人,自然就是嚴澈。
剛到大門口,一個紅影一閃,“咯咯”兩聲,大膽先生就出現在嚴澈跟前,撲稜著翅膀,圍著嚴澈轉圈。
看著這喜感大膽先生,嚴澈忍俊不住,壞心抬腿輕輕踢了踢大膽先生,嗔笑道:“呵,原來你就是這麼搞突然襲擊啊?”
大膽先生可不管那麼多,圍了嚴澈轉了兩圈後,突然停住了,一雙圓眼睛猛地盯著嚴澈身後大門,脖子上羽毛再次炸了起來。
嚴澈發現大膽先生異樣,也是一愣,繼而轉身,回頭一看……“咦”了一聲。
只見大門口站在兩個手牽著手,衣著單薄且陳舊孩子正看著他。
嚴澈愣了愣:“你們……找誰?”
聽到嚴澈疑問,小一些女孩一臉怯意,揪住稍微大一點男孩兒衣角,躲到了男孩身後,望向嚴澈雙眼隱隱帶上了淚意;那個大一點男孩兒卻在嚴澈帶著疑問注視下,眼底閃過一絲難過與受傷。
看到兩個孩子這樣表情,嚴澈心下一頓,當下才驚醒這兩個孩子是誰了……“沈秋沈春?”
“三,三,三叔……”男孩聽到嚴澈喚出自家兄妹名字,臉上一喜,居然染上了三分緋意,那怯場女孩兒倒是站到了哥哥身邊,怯怯地喚了一聲。
嚴澈一怔,“三叔”?
男孩兒很快回神,拉住妹妹說,低垂了腦袋,耳根粉粉地吶吶道:“三叔,春兒和家陵是,是,他們是,是同學。”
嚴澈瞭然,眼底露出了淡淡笑意:“站在門口乾嘛?當門神啊?來,進來。”說完招了招手,女孩兒愣了愣,扭頭看了看自家哥哥,又看了看滿臉帶笑嚴澈,小臉緋紅,怯怯上前,伸出手,拉上了嚴澈伸出來手,臉兒更是赤霞滿布,幾欲冒煙。
滿意地看著這個乖巧瘦弱小女孩子,手裡握著瘦得只剩一把骨頭小手兒,嚴澈心裡滿腔酸澀:怎麼這麼瘦?
蹲下^身子,嚴澈給小女孩兒整了整衣領……這才發現,小女孩兒衣領裡一排黑糊糊印子——如果沒猜錯話,這些恐怕就是那跳蚤分泌物了吧?!
嚴澈微微蹙眉,沒再多說什麼,只是拉了沈春手,示意還在發傻發呆沈秋趕緊跟上後,帶著兄妹倆進了院子:他可不是聾子,兄妹倆肚如擂鼓聲音恐怕是餓了好久了……只是到底餓了多久,他不敢想,也不敢問罷了。
在灶房做好飯菜後,嚴強嚴盛兄弟一個揹著噴霧,一個扛著鋤頭已經進了院兒,看到屋裡坐著沈氏春秋兄妹後,微微一怔,卻也沒太多疑惑,嚴盛更是一臉笑道:“哎喲,這是打哪兒來兩個乖娃娃啊?”
沈秋比較大一些,不若沈春那般怯場,看了看兩位老人,乖巧站出來,衝著兩人喊了一聲“爺爺”後,更是樂得嚴盛找不到北,拉過沈秋摸完腦袋又摸臉,似足了一個怪老頭。
嚴強倒是微微笑,從屋裡倒出兩杯冰糖檸檬水,衝著站在哥哥身邊,咬著手指,傻傻地看嚴盛發癲沈春招手道:“娃娃,過來。”
沈春看了看被嚴盛蹂躪哥哥,又看了看嚴強,以及嚴強手裡熱氣騰騰,冒著酸甜香氣檸檬水使她吞了一口唾沫,挪著小腳步慢慢靠近嚴強,怯怯地喚了一聲“爺爺”。
嚴強笑彎了眉眼:好嘛,當初想著嚴澈是個閨女願望沒實現,到了孫兒這輩兒也只有嚴家陵一個男孫……還以為他們家不可能再有女娃時候,來了一個乖巧叫自己“爺爺”“孫女”,嚴強能不樂嘛?
端了飯菜進來嚴澈,看到這一幅場景,微微怔愣,對上沈春那一雙清澈眸子,嚴澈還是露出了微微一笑。
招呼四人洗漱上桌。
桌上,嚴澈詢問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