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嚴元照。
嚴元照這才笑呵呵地敲了嚴國盛一錘:“急什麼?你做工程,還不讓人給你提意見了?”
嘟嘟囔囔幾句,嚴國盛牛眼大瞠:“臭小子,還賣關子?趕緊說!”
嚴澈“嘿嘿”乾笑,搓了搓手,道:“牆砌得很美觀,不過,三兒覺得太過生硬,沒有生氣……呃,三兒覺得在牆角種上一些青藤,等藤蔓爬上了圍牆的時候……”
聽完嚴澈說了一半的話,嚴元照點點頭,盯著圍牆若有所思。
看到嚴元照這個樣子,嚴國盛不但沒有再瞪嚴澈,反而學著嚴元照的樣子,也打量起新新的紅磚圍牆來。
嚴國強卻責怪地瞪了嚴澈一眼,眼底滿是責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說你國盛叔?你國盛叔給你砌牆分文不取,要知道他在外面幫人一天就是幾百塊呢!
看著這個情形的嚴澈,摸摸鼻子,低下頭:說多錯多,不如不說。哎,不止是官大一級壓死人,輩分大一級也得壓死人啊!
半晌。
嚴國盛猛地一拍腿,嚇得嚴元照一顫:“五爺爺,我知道三兒的意思了。”
嚴元照蔑了嚴國盛一眼:“一驚一乍的作甚,孩子還在跟前呢?沒個大人的型兒。”
嚴國盛也不在意,撓著頭“嘿嘿”一笑:“五爺爺,三兒說的種青藤是不錯,不過不能種一般的青藤。”
“那要咋整?”嚴國強這才開口,急急問道。
“四哥,你記得以前咱哥兒幾個上平梁山的事麼?”看著嚴國強擰著蹙眉的樣子,嚴國盛可學不來嚴元照賣關子的手段,繼續道:“五爺爺,我記得平梁山上有一種青藤,就是長得很粗壯,帶刺兒的那種啊,叫什麼名字呢?”
嚴元照眯著眼想了想:“哦,你說的是刺兒藤啊。怎麼了?”
嚴國盛瞥了嚴澈一眼,憤憤道:“這小子要的恐怕就是那種藤吧?”
嚴國強不懂,看了看嚴澈,又看嚴國盛,最後開口問嚴元照:“五爺爺,那和圍牆有什麼關係啊?”
嚴元照“呵呵”一笑,攘開嚴國盛,拉過嚴澈,責怪地等了嚴國盛一眼:“你這個當叔的,有你這麼和侄兒說話的麼?”說完又斜了嚴國強一眼,微微嘆息:“老四啊,得了三兒,就是你的福氣啊!”
雖然被嚴元照這麼誇,讓嚴國強很開心,不過他還是不知道刺兒藤和圍牆有什麼關聯,最後不得不看著嚴澈,等著兒子揭秘。
嚴澈小臉兒微醺,任由嚴元照牽著手,小聲道:“刺兒藤上的刺很硬,密集度大,一堵刺兒藤結成的藤牆,別說是人,連一般的大一點的動物也鑽不進去。而且刺兒藤移栽很容易存活,結出的刺兒果還可以賣去釀造刺兒果酒,所以……我想的是移栽一些刺兒藤在牆角根兒,等刺兒藤爬滿圍牆的時候,既可以美化圍牆,還可以等果子成熟了,嗯……摘去釀酒。”
嚴澈一說完,嚴國強這才恍然大悟,和嚴國盛又對視一眼,兄弟二人做著同樣的動作——撓頭傻笑。
既然圍牆得到完善,三輩人就進了圍牆裡。
走在鋪砌好的石板路上,嚴元照看著蓋了一層黃土的霧戌山,滿意地點點頭,轉過頭對嚴國強說:“老四啊,回頭你去縣裡農科所買些果樹吧。如今雖說不能保證沒有那個什麼水土流失,不過植樹造林的好,水土流失的壞,我這個老傢伙還是懂的。既然這霧戌山被咱承包下來了,也算是咱的地界了不是?咱們當然不能真的只在山上種那什麼的樹,得種果樹。”
嚴元照的話與嚴澈和嚴國強爺兒倆先前的打算一致,嚴國強也樂得點點頭:“嗯,五爺爺,明天我就去縣裡找找看。”
“嗲,還是我去吧,我熟悉那邊的路。”嚴澈忙開口,他不光要去拿果樹苗,還要拿很多東西呢。要是讓嚴國強去,他還不放心。
“四哥你別爭了,正好我也要去縣裡做工,明天我跟小三兒一起去,帶著小三兒去農科站看看。”嚴國盛也開口贊同嚴澈去縣裡。
想了想,嚴國強猶豫地點了點頭。
這時,嚴元照看向了那塊被挖空的空地的方向,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三兒啊,這土被挖去山上了,這麼大一個坑咋整?”
嚴國強一看,笑嘻嘻率先上前攙著嚴元照的手,帶著嚴元照往空地的方向走去:“五爺爺,您仔細看了再擔心。”
說話間,嚴國強順著石板鋪砌的路,攙著嚴元照來到那塊挖成寬五十幾米,長一百二餘米,深達五六米的大坑前。
“喝,好傢伙。居然挖了這麼大一個坑?這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