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澈張大嘴,就那麼傻愣愣的看著,盯著半空中發出“嘭”的巨響的,他戴了快兩年的,原本熟悉,此刻才陌生到令他悚然的珠子。
不能動彈的嚴澈,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那粒珠子,“吞噬”了一黑一白網球大珠子,依舊還和原來一樣大;眼睜睜的看著那小小的乳白色的珠子,在“吞”下巨蛇巨龜的兩粒大珠子,頓時黑白紅三色光芒閃爍,原本的乳白珠子,也變成了灰白色;眼睜睜的看著變成灰白的小珠子朝自己“飛”來……
嚴澈覺得額頭一陣靈魂都在發顫的疼:他知道,自己肯定被那珠子砸中。
被痛楚拉入昏迷前,嚴澈絕望的想著:這,這也太玄乎了……呵,這下小命兒算是交代了。娘,澈兒這是真要來陪您了!
嚴澈因痛昏厥後,他所不知道的是:那粒珠子沒入了嚴澈的額中,一陣白光從珠子進入的地方,向嚴澈全身蔓延……直至白光將嚴澈籠罩其間。
而後,珠子進入嚴澈額中的地方,光滑如昔,根本沒有任何傷口或者血跡。
就在珠子沒入嚴澈額中,嚴澈整個人被那白光包圍時,在嚴澈所藏匿的樹木叢對面,嗖嗖地跑出了兩隻小小的碧眼,粗尾的……花貓。
兩隻花貓對視一眼,又不約而同帶著怯意看了一眼嚴澈的方向,當看到那層白光時,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不過,很快看到湖泊空地上的巨蛇巨龜的屍體時,兩隻花貓眼裡的渴望與膽怯糾纏,猶豫了。
兩隻花貓再次對視一眼,似乎做了什麼決定,頂上了那層看不見的威懾,一步一步艱難的向巨蛇巨龜的屍體靠近。
終於到達巨蛇巨龜的屍體,不難從兩隻花貓眼底,看到了人性化的“欣喜”。
兩隻花貓各佔一具巨大的屍體,張嘴露出了尖銳的獠牙,開始撕咬巨蛇巨龜屍體上的肉,然後囫圇吞嚥,越來越急,越來越快,甚至發出“嗚嗚”的聲音。
……場面,太詭異了。
令人抓狂
傍晚時分,趙翠花嘀嘀咕咕拽著嚴江出了院門。
嚴國強冷著臉連客套的話也沒給一句,想著趙翠花話裡話外那個要分家的意思,嚴國強更是冷冷的哼了一聲,見趙翠花前腳邁出院門口,嚴國強抬起趙翠花喝過水的碗,就著裡面剩的水,直接潑到了門檻上:“我還活著,想分家,沒門兒!”
嚴澈暈乎乎回來時,正好撞上趙翠花黑似鍋底的臉,嚴澈張口喊了聲:“嫂子,這就走啊?”
趙翠花剜了嚴澈一眼,沒好氣地說:“不走?等著礙眼啊?”
嚴澈無緣無故被哽了一下,站在院門口有些愣神。
看到趙翠花這麼對待嚴澈的嚴國強,臉色更不好看,哼哼道:“三兒,進屋。”
嚴江無奈地看了嚴澈一眼,嚴澈大概是知道趙翠花惹惱了嚴國強,被趕出來了(…_…|||),看著憨厚的嚴江,嚴澈笑了笑:“大哥,下次記得帶侄兒回來。”
聽到嚴澈這麼說,嚴江也露出一口和面板極不相稱的白牙,憨厚地點頭:“好嘞!”
“好什麼好?啊?好什麼好?這個家還有你的地兒?”趙翠花一把拽過嚴江,疾步往灣前走,一邊擰著嚴江腰側的肉,一邊尖著嗓子挖苦嚴江。
嚴江微微掙扎,按下趙翠花的手,壓低聲音說:“別再嚷嚷了,讓人聽了笑話!”
“呸,你這窩囊廢!”趙翠花聞言,惡狠狠啐了嚴江一口。
看著嚴江兩口子消失在嚴旭家房子的拐角,嚴澈這才邁步進了院子。
嚴澈一進院子,嚴國強的臉色就緩和了不少,歸置好煙桿,看向嚴澈:“三兒,餓了吧?”
微微頷首,嚴澈解開襯衫袖口的紐扣,將袖子挽了起來,對嚴國強說:“嗲,你坐著,我去做飯。”
正要起身的嚴國強愣了愣,隨後又坐回了板凳上,褶皺的臉上渲染上了笑意,打趣道:“你會燒火麼?”
聞言,嚴澈動作一頓,有些尷尬地道:“呃……要不,嗲你幫我燒火吧!”
嚴國強一臉“我就知道”地站了起來,把煙桿往褲腰上一別,樂呵呵地跟在嚴澈身後,往院裡的灶房走去。
晚飯極簡單,嚴澈獨自在外幾年,早就練得一手好廚藝。
利用現成的泡菜酸豆角和時令蔬菜,再切了一小塊兒嚴國強從灶臺上割下來的臘肉。嚴澈利索地炒了一個酸豆角臘肉丁、清炒通心菜,還做了一小碟紅油泡菜絲和一個西紅柿雞蛋湯。至於主食,就是玉米麵和著麵粉攤的玉米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