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嗷唔——
小銀摔倒在地,一聲痛吟,小金囧然抬頭:
哈,嚴澈又憑空消失了。
而嚴澈呢?
此刻正站在碧水湖上的泥臺上,嘴角抽抽,自言自語地乾笑道:“哈,果然只能自己進來,只能帶死物啊……哈……哈哈……”
無奈地默唸“出去”後,嚴澈一出來,就對上小銀幽怨的“眼神(?)”,以及小金憋笑的“表情(?)”。
十分抱歉地蹲下身抱了抱小銀,小銀這才輕輕伸出腦袋,再次在嚴澈手上磨蹭,嘴裡又發出“嗚嗚”的聲音。
倒是小金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看了看嚴澈,又瞄了瞄那堆山果子,突然猛搖尾巴,發出“吱吱吱”的叫聲。
小銀聽到小金的聲音,抬頭看了小金一眼,又看了看嚴澈和那堆山果子一眼,而後張嘴輕輕咬住了嚴澈那厚實的藍色帆布褲子的褲腿兒,把嚴澈往一旁扯。
嚴澈不知道這兩隻又要做什麼動作,對於這倆只的靈性,他也懶得置喙什麼——眼前的樣子,估計是小銀要帶他去什麼地方吧。
想到這些,嚴澈也不猶豫,跟著小銀拉扯的方向邁開小步伐。
果然。
小銀咬著嚴澈的褲腿兒,將嚴澈帶(扯?)到那株散發著幽香的奇蘭跟前。
然後小銀張嘴放開了嚴澈的褲腿,退到一邊,和小金並列地蹲坐地上,都歪著腦袋,用溫潤的眸子看著嚴澈。
嚴澈訝異地看著跟前的蘭草,指著蘭草,又看了看那一“臉”嚴肅的小金小銀對著自己“點頭”,嚴澈這下囧了:“你們知道我要什麼?”
兩隻不約而同搖頭。
“你們能聽懂我說話?”嚴澈又問。
兩隻還是不約而同的搖頭。
嚴澈怒:“你們聽不懂還要什麼頭?不是笨蛋吧?!”
兩隻相視一眼,繼續點頭。
嚴澈無語,撫著額頭,指著蘭草說:“你們是讓我把這個挖出來帶進去?”
兩隻毫不猶豫地繼續點頭。
嚴澈覺得太陽突突直跳,怒喝:“還說你們聽不懂我說話?!”
兩隻搖搖頭,直接扭開腦袋……看風景去了。(囧……)
看著兩隻這個樣子,嚴澈嘴角抽抽,亦覺得無趣,忍不住腹誹唾棄自己:自己這是怎麼了,居然跟兩隻短毛畜生置什麼氣?哼!
搖了搖頭,嚴澈從帆布袋裡掏出一個專門為了遇上蘭草而準備,還沒巴掌大的小小花鋤,走到那從蘭草跟前,帶上棉線手套,小心翼翼地挖了起來。
為了避免傷及根系,嚴澈選擇在距離蘭草約二十厘米的地方下手——畫了一個圈,順著圈的畫線,一點一點地下鏟挖深。
估摸著差不多深度時,再一點一點向中心挖去。
半小時過去了。
嚴澈抹了一把汗,捧著根系粗壯的那叢蘭草,心道:總算是沒有損傷地挖出來了。
仔細看了看那蘭草的根系,嚴澈又有些愕然。
蘭草的根系不同一般蘭草的褐白色,或者乳白色根系,其根系和葉子幾乎是一模一樣,都是墨綠色,墨綠中還帶了一絲絲的殷紅,晃一眼看上去,倒是有點像紫色,
看著這樣的根系,再看了一眼箭上的墨色花朵,嚴澈暗自揣測:是不是因為花色隨了根系顏色呢?
這個念頭一起,嚴澈就狠狠鄙夷了自己一番:嘁,你以為是人啊?隨什麼隨?難道還有遺傳基因不成?
見嚴澈將那株蘭草挖了出來,小金小銀也向嚴澈靠了過來。
盯著嚴澈手裡的蘭草,以及箭上的散發著幽香的花朵,兩隻不捨的眼神裡帶著濃濃地饞意。
許是有了默契,小金小銀扭頭相視一眼,又抬頭看了看嚴澈,頓時眼底的情緒再也無跡可尋。
嚴澈並沒注意到小金小銀這樣的情緒轉換……呃,就是注意到了,估計他也看不出來。仔細地將蘭草連根一起用塑膠袋攤上。
不知道從哪得來的訊息,說是好的蘭草最好不要沾染人的體溫,不然的話,那樣養出來的蘭草免不了缺少一份脫塵的清雅傲氣。
所以從開始擰著花鏟掘土,到現在把蘭草用塑膠袋抱住根系取出來,哪怕是手上已經戴了棉線手套,嚴澈還是從頭到尾都細心的經由著。
抱著隔了塑膠袋攤著的蘭草,嚴澈看向那兩隻望著自己的雲豹,撇了撇嘴,道:“我帶它進去?”
兩隻忙不迭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