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1 / 4)

聽了這話,張超英更開心,忍不住也學著嚴國盛一樣,伸手撲稜嚴澈的腦袋,嘆了一口氣:“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佳美姐如今有家有事,哪能經常往孃家跑啊?那還不給人說閒話?”

撇了撇嘴,嚴澈沒有把“佳美姐公婆不過世了嘛”這句話說出來,而是轉了話頭對嚴國強道:“嗲,我給二哥去個電話,讓二哥也回來吧。”

嚴澈的話一出,嚴國盛夫婦立馬噤了聲,悄悄瞟了嚴國強一眼。

嚴國強臉上的笑容一滯,挪開眼神:“他叔,一會兒咱去山上看看吧。”

“噯,我去給調點魚食兒,塘子裡的育苗還沒餵食餌呢。”張超英揪了一把嚴國盛,嚴國盛也站起來:“啊,是啊是啊,我去修修噴霧器,昨天噴水的時候就嘎嘎叫,這新買來還不到半年,別這麼不經用啊。”

說著話,老兩口就擠眉弄眼地走出了竹樓的客廳,留下默不作聲的嚴國強和盯著嚴國強,等待嚴國強回答的嚴澈。

這次回來之後,全家人,乃至身邊的人,除了柳建華之外,都沒人提及過嚴河,嚴澈不知道自己不在家的這幾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道為什麼嚴國強對嚴河絕口不提……似乎,嚴河成了家裡上上下下的一個禁忌,一個只有他一人矇在鼓裡的禁忌。

對於這個疼愛自己,卻不溺愛自己的二哥,嚴澈對嚴河的思念是顯而易見的。

所謂“喜氣洋洋過大年,團團圓圓年夜飯”,年三十兒的團圓飯自然少不了鎮上的大哥大嫂。如今自己回來了,這個團圓飯怎麼可能少得了二哥嚴河呢?

嚴澈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嚴國強對嚴河決絕之餘,到了閉口不談的地步。

爺兒倆坐在屋裡靜了片刻,嚴澈嘴角動了動,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嚴國盛的聲音就在外面響了起來:“三兒啊,你出來看看塘子,今天氣溫低了好幾度,不會凍著魚苗子吧?”

嚴澈看了看嚴國強,又瞄了瞄門外,眉頭蹙了起來。

嚴國強抬眼看了嚴澈一眼,嘴唇蠕動一下,揮了揮手:“你,你去幫你叔看看怎麼弄吧。”

“可是……”嚴澈不甘地一張口,嚴國強就率先站了起來,急促地離身出了屋,根本不給嚴澈問話的時機。

看著似是倉惶逃避的嚴國強,嚴澈眉間渲染上了一層濃濃的愁緒:家裡,自己不在的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人,都有刨根問底的劣性,嚴澈也不例外,只不過他採取的方式方法不同。

別人或是不擇手段,或是窮追猛打的去打探、詢問,而嚴澈則是靜靜地觀測,默默地思考,直至求證出最接近真實的真相,再加以佐證。

關於嚴河的事,家裡人的遮掩,不單是提起了嚴澈的好奇,更是隱隱牽扯出一些潛藏的家庭因素——親人之間的疏離,讓嚴澈很沒有安全感,會讓他想起他娘去世時的恐慌。

於是,對於知道自己不在家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嚴澈覺得這是迫在眉梢,亟待理清的主要問題。

如若不然,這個家,還能算完整麼?

這麼思考著的嚴澈,儼然已經忘記——最先惡意拋棄這個家,拋棄疼惜自己家人的那個人,就是他自己。

不光霧戌山山上的果樹長得好,就連山下青磚路兩旁的柳樹也是一樹翠意。

和嚴國盛用溫度計測量了池塘水溫後,嚴澈回了竹樓一趟,再次出來時,手中已經擰著一個裝滿用碧水6:1稀釋過,足約2。5公升容量的塑膠壺。

在籬笆上取下風乾的帆布手套戴上,將花鋤放進裝滿了理成一紮一紮的刺兒藤枝的揹簍裡。

這些刺兒藤枝,嚴澈準備補種到山側兩邊的空地上。

霧戌山雖然是嚴家灣承包的四座山中面積較小的一座,但是再小,也不是那近千米長的紅磚圍牆能圈住的。

若是想將整個霧戌山圈圍在牆內,那不太現實,最主要的還是造價太高。

因此,霧戌山兩側早些年被人為開採過石礦的地方,在築起紅磚圍牆的時候,就被嚴澈“合理利用”起來,將紅磚圍牆與那差不多有二十米高的光禿禿石壁連為一體。

為了不給人藉著石壁攀爬進入果園子,五老祖嚴元照讓嚴澈在石壁下方種了一大片刺兒藤。

由於面積過大,殘留碎石的石場太過混亂,嚴國盛和嚴澈叔侄倆光是打理就花掉了半個多月,並且還動用了機械的能力。

如今碎石場的碎石雖然已經被敲碎,並在其表面鋪上了一層二十厘米厚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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