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恁是連半條病蟲都沒看到過。
嚴澈對此十分滿意:呵,這碧水可真是比那農藥還管用,唔,不對,咱這將來是綠色,無化學汙染的純綠色水果。
矮桃是經過嫁接的一種新品種桃樹,花繁色豔,往往一開花就是滿滿一枝。到了出果的節氣,果實也絕對不比一般桃兒樹遜色,不細心搭架、剪花掐果*【由於一般第一季的果子出來時,果樹樹齡都在一年之內,枝幹還很羸弱纖細,所以大多數栽種果樹的農戶都會掐掉過於多的果子,以便來年長壯的果樹能結出更多果子】的話,就能壓折這小小細細的桃枝兒。
為了將來方便觀賞遠景,嚴澈一開始就刻意把草亭的位置墊高,種植矮桃的地域剷平……再把它們種在草亭四周,因此矮桃的樹頂普遍低於草亭的欄杆。
坐在草亭的石凳上,嚴澈看著俯首可摘的桃花,再看看在亭子裡外亂爬,上躥下跳的小金小銀,慵懶地靠到草亭的柱子上,眯著眼假寐,靜心聽著風的聲音,呼吸著清新空氣裡帶著的幽幽桃花香。
一陣涼風吹來,嚴澈打了個激靈,動了動身子,才發現自己就這麼坐著居然不小心給睡著了,而身邊一左一右圍臥著小金小銀,它們的尾巴都橫在嚴澈的腿上,正用他們暖和順滑的皮毛給嚴澈做“暖爐”呢。
看到嚴澈醒了,兩隻都抬頭望了望嚴澈,小銀習慣性地用腦袋開始磨蹭嚴澈撫摸它的手,小金呢?呃……又開始連蹦帶跳地在嚴澈跟前“唱歌跳舞”。(囧)
向山下望去,估摸著嚴國強已經把魚苗撒完了後,嚴澈揉了揉小銀的腦袋,再拍了拍小銀的脊背,道:“走了,咱們該下山了。”
“喵嗚——”
小金竄到嚴澈腳邊,蹭了蹭嚴澈的小腿,抬頭“委屈”地看著嚴澈。
嚴澈勾了嘴角,蹲下,伸手撓了撓小金脖子上的毛,小金也眯了眼享受起來……看到小金這個樣子,嚴澈不由笑罵:“就你最鬧。”
嚴澈之所以這個時候上山,是因為昨天從趙家溝送來了一批魚苗,足足有千尾,準備投進早幾天灌了水,已經種下荷花的池塘。
而嚴澈呢?有個叫人哭笑不得的毛病——嚴澈雖然極為喜歡吃魚,可卻碰不得那生魚身上的半片魚鱗,而且屬於那種一碰就能全身鑽出紅粒子的主兒。
所以除了吃打理乾淨,料理過了的魚,嚴澈索性遠離生魚……投魚苗的事,就不得不交給嚴國強嚴國盛兩兄弟去做,嚴澈只能遠遠地躲開,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嚴澈也曾努力地要去克服這個毛病,不過結局卻是全身冒出密密麻麻的紅粒子,而且斷斷續續地發起了高燒,直至躺進醫院一天一夜而告終。
因此,對於克服這個詭異毛病,也就不了了之,完全妥協了。
剛走到半山腰,嚴澈就發現小金小銀炸毛兒似的對著山下“嗚嗚”嘶叫。
嚴澈正在迷惑時,看到一個人影正向自己這邊走來。
喝制了小金小銀後,嚴澈順著方向仔細一看,一個人正順著小徑向自己走來:“誰?”
“三兒?”來人個子不似嚴江那般高大壯碩,卻也不似嚴澈這般的瘦小纖弱,但是五官卻和嚴江嚴河有四五分相似……那人看著嚴澈,不確定地喚了一聲,眼中閃爍著令嚴澈蹙眉的光芒。
“你是……”嚴澈微微蹙眉,在腦子中搜尋著來人的訊息。
“嚴旭。”來人一瞬而逝的失落後,嘴角一勾,眉毛一挑,眼中多了一絲痞味兒:“要是在外面見到,還真不敢認了呢……以前那個會喊‘旭哥哥’,拽著我衣角要我帶他上山的小娃娃如今長這麼大了啊。”也越長越好看,越長越讓人……
“呃……”嚴澈瞠目,這個就是……“嚴旭哥?”
男人眉毛一斜,嘴角也墜了下來,一臉誇張的失望:“以前可是喊我旭哥哥的哦。”
“呃,嚴旭哥,什麼時候回來的啊?”或許是想起小時的一些醜事,嚴澈臉上染上幾分粉紅,和身後的桃花相映得彰,讓人生出一絲花不如人的感嘆,男人也有了些微失神。
“呵呵,剛回來一會兒,聽說你包了狗兒山,就趕過來看看。”男人有些不捨的挪開眼神,轉身打量著霧戌山,到:“三兒,這裡捯飭得不錯啊,我進灣那會兒都以為是走錯了,誤入了那個世外仙境呢。”
“哪有這麼誇張啊。”嚴澈也勾了嘴角說著謙虛話,眼底卻帶著滿滿的自豪得意,對嚴旭這個極為誇大的讚揚卻也很是滿意。
回頭看到嚴澈嗔怪的那一眼,男人眸光閃動,快速地斂下眼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