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嚴澈身上上下游走,嘴裡叨叨:“沒事吧?沒事吧?唉唉,哪裡有沒有疼啊三兒?啊?”
嚴澈翻了翻白眼,突聞付梓一聲痛呼:“嗷——你TM屬狗的?咬人?”
抬眼望去,付梓再次跌坐地上,捂著胳膊,已經有血跡從指縫流了出來,憤憤地盯著藤子都。
而被嚴釗兩人死死抱住的藤子都,“呸”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得意地一挑眉,咧嘴嗤笑:“老子就是惡狗,怎麼地!!”
說話間,藤子都嘴角掛著的那殷紅之色甚為觸目驚心。
作者有話要說:補足了了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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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棒打落水狗 。。。
在藤子都的“鋼牙”下,付梓光榮地掛了彩。
幫忙處理付梓傷口的人,不是付梓期望中的嚴澈,而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傷痛有了錯覺的緣故,總讓付梓感覺不對勁兒,明明笑得憨厚的老實人大好人嚴江嚴老大,為什麼付梓在這一刻卻有種遇到焉兒壞焉兒壞的人,並被人死命算計時,脊背發寒的錯覺呢?
付梓看了看自己手臂上刻了一串血肉模糊的牙印,又看了看不遠處正冷著臉,抿緊嘴唇給藤子都打理傷口,眼底卻明顯有著溫柔與擔憂的嚴澈,心裡猶如被針紮了一般……自嘲慘笑還未如願地從嘴裡哼哼出聲,扯動了傷口,“嘶——”地一聲冷吸氣,付梓覺得嚴老大的動作,似乎,好像,貌似,又重了一些些。
經歷了前面一番動作,嚴江再笨,也豈能有看不出裡面一些小問題的道理?
於是,嚴江不著痕跡地打發了嚴釗三人回去,順道去地裡看看,看家中那三位家長和自家婆姨啥時候回家來,若是活兒收的早,並希望嚴釗和自家婆姨商討著,看看如何能拖住三位老人的腳步,儘可能地讓他們晚點回來……嗯,回來太早,這攤事兒還不就給曝光了,叫老人擔心難過麼?
一番交代,嚴江也不管嚴釗明白沒明白,只是再三囑咐嚴釗要按著自己的話,原封不動地搬給自家學一遍,其意就是:你不懂,你原封不動搬過去,咱家婆姨自然就懂了。
嚴釗不服氣地瞪了一眼嚴江,最後沒辦法,還是得磨著牙走了。
見圍觀人士都退場了,嚴江這才在自家弟弟的招呼下,開始“打掃戰場”。
斜了付梓一眼,再暗暗一比較藤子都,嚴江嘴角幾不可見地不屑一撇,心底一陣嘀咕:咳嗯,都說“人比人心疼人”。和這個小白臉一比,嘖嘖,還是小藤這不長眼兒,沒腦子的粗人(?)比較入得咱的眼,呃,至少藤子都那小子是真心疼咱小三兒地,咱小三兒嫁(?)了他也會把他壓得死死(???)的,管他氣管炎還是妻管嚴什麼的……咱怕自家婆姨有錯麼?
那還不是摸清楚了自己婆姨那點“小心思”,那點刀子嘴豆腐心,明裡得理不饒人,其實是在怕羞嘴硬的小脾氣?
那還不是知道自家婆姨是真心心地對待咱,對待咱一起建造的家,對待咱家裡的所有人?
要是換做兀那敗家娘兒們,家裡有一分錢就往孃家搬的,你再來瞧瞧看,老子會不會害怕家裡那個婆姨?!
如此一番尋思,嚴江更加地看付梓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不動聲色地磨了磨牙,心底哼哼一陣冷笑,下手……越發地利索,越發地使力起來。
嗯,當然,付梓不時忍痛的呻^吟,最後也變成了鬼哭狼嚎的痛呼。
這情形,看在一旁的藤子都眼裡,藤子都不屑地瞥了付梓一眼,語調愈發欠揍地吐出一串串刻薄的譏諷嘲笑。
藤子都此舉只是得了嚴澈伸出手指,輕輕在他傷處一按……立馬,藤子都老實了,安分了,跟一條邀寵的老狗似的,只差搖尾乞憐了。
付梓委屈地看了嚴澈一眼,這個動作看得嚴澈擰眉多了一層厭惡:真是連小小的嚴家陵都不如,嚴家陵打了架,從來不會因為那點兒疼弄得呲牙咧嘴,不顧形象的。呃,貌似,大概,大多數時候會躲去他那個老舅公那邊“療傷”,整理乾淨利索了才會“安然無恙”地回家(……)。
看著在自己說不上溫柔的動作下愈發“乖巧”的藤子都,不由得,嚴澈又想起了先前付梓那番言語,那番威脅,心下不免有些慼慼然。
何謂“識人不清,遇人不淑”?
這樣的話,未必只是適合按在女子身上,放在他……這樣的男人身上,何嘗不是“恰如其分”呢?
想著那些“相依相偎”的日子,嚴澈心裡的苦楚又何止一點兩點?更多的,恐怕是他被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