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輕婆姨們也伸長了鼻子聞了又聞,直道是活的桂花更香,現在才開了幾枝,不曉得開滿一樹的時候有多香。
年輕點的漢子也好奇,不由得問老爺子灣裡怎麼沒桂樹。
老爺子一臉惋惜,道:“早些年灣裡還是種有不少桂樹的,特別是饑荒那幾年,還靠著桂樹養活了不少人,跟于家堡那邊的榆錢林差不多,都是跟不上糧口時候的吃食兒。後來條件好點了,大家就覺得桂樹種著沒啥用,還佔地遮陽,這不,一活氣下來就把灣裡的桂樹看了個精光,木料也拿出去換了錢。”
後生們一聽,連連稱可惜:要是灣裡多種一些桂樹,那不得整灣都是香噴噴的啊?!
老爺子聽了也覺得是這樣,特別是現在嚴家灣不比以往,要是種上一些桂樹……似乎很不錯,美化了環境,還能到了花季弄點兒小零嘴兒吸引遊客們。
尋思著尋思著,老爺子更是覺得可行,轉過頭就跟嚴國昌交代:開了春兒去農科所弄些桂樹苗子回來,每家每戶都在院兒裡種上兩三株,既美化了環境,到了下一年家家戶戶還都能吃上好多年沒吃過了的花糕。
桂樹種下後,由於三隻小傢伙日日盯迫,幾乎是每天一起床就圍在桂樹下轉悠,更是每天一數,看看是不是開了多幾枝桂花,或是看看這樹桂花是不是比那樹桂花多了……云云雲。
看著三隻殷切得望眼欲穿,看花垂涎的樣子,嚴澈好笑又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得不把三隻趕去做暑假作業,眼看就要開學了,這三個小傢伙玩得太瘋,不說嚴家陵和沈春,就連沈秋也還有好幾頁的暑假作業沒做。
三個小傢伙自是不幹,非要守在樹下,說什麼桂花開了他們不知道,奶奶(小奶奶)賴賬不給他們做桂花糕那就虧大了。
嚴澈翻白眼兒,狠狠給了嚴家陵一個爆栗子,不用說,這小魔王來了這裡一個暑假,連帶著把斯文乖巧的沈秋沈春兄妹也給帶壞了。
看著捂著腦袋,用水汪汪的委屈眼神看著自己的嚴家陵,嚴澈嘴角抽抽,嘆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諾:“好好好,小叔給你看著,你去乖乖做作業,不然一會兒你嗲下地回來抽你。”
好嘛,搬出了嚴江,小傢伙總算是一哆嗦,拖走了沈春沈秋。
礙於承諾,嚴澈不得不小心伺候著挪下山的桂樹。
當然,嚴澈不願承認的是:藉著照料桂樹,轉移一下他內心那種不安分的情緒,那股自藤子都不捨離開後就冒了頭的情緒。
仗著天元珠碧水的奇效,嚴澈自然不擔心桂樹不能成活,期間,突然對天元珠再次生出的疑惑,也使他多次進入天元珠內。
然而,珠子內的空間越來越符合最近閒得無聊的空間玄幻小說之外,嚴澈並沒有在裡面找出任何一絲異樣的痕跡,而不得不放棄那個無根無據的疑惑念頭。
這樣窮極無聊的日子與灣裡的熱火朝天完全左向,只是善於掩飾的嚴澈並沒讓人發現異常,日子,也就這樣一天一天的數著過了下來。
當桂樹從三五枝小米黃,開到半樹暗香時,春秋兄妹開學了。
由於趙翠花已經同意了於宗義帶嚴家陵去進行遊泳訓練,因此嚴家陵並沒去報名開學,而是等到中秋節一過,就跟隨來看望於宗義夫婦的女兒於小魚去省游泳隊。
眼看日子有一次進入平淡恬寧的軌道,嚴澈反而日漸煩躁。
剛開始的兩天,藤子都沒有打電話報平安,嚴澈覺得可有可無。
一個禮拜後,藤子都依舊沒有半絲音訊,嚴澈內火暗燃。
十天過去了,藤子都還是沒有音訊,嚴澈平靜下來了。
兩個禮拜過去了,藤子都沒有音訊,嚴家陵發現好久沒看見大膽了,嚴澈有一絲不安。
如今,已經過去三個禮拜了,藤子都沒回來,也沒音訊。
嚴澈寢食難安,夜夜不是夢見各種兇殺案就是夢見藤子都被他哥哥再次暗殺,或者……藤子都舊“病”復發,忍受不了嚴家灣清貧的日子,又回到了從前酒池肉林,紙醉金迷的日子。
這一天,是藤子都離開嚴家灣的第二十五天零十一小時三十一分。
嚴澈懨懨起了床,張超英已經做好了早飯,趙翠花送春秋兄妹去上學了,嚴家陵也跟了去。嚴江跟著嚴國強兄弟出了門,今天輪到嚴澈家去雞冠山湖挑水灌溉荒山了。
或是看出最近嚴澈狀態不好,家裡人似乎也明白在嚴澈那裡肯定是問出個因果,因此只能默默擔憂。
嚴澈簡單洗漱後,習慣性地就到了院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