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辭辛勞往返的遊客外,也有不少類似於宗義夫婦在此暫居的客人。
由於季節的限制,他們大多都在各自那一小塊地裡種了冬菜,種類不一。
當然,也有直接租來當小花圃的,在裡面種植了一些本地人都不認識的植物……聽說是花,可是本地人一致認為是山裡的一些雜草。
礙於人家主人的情面,認為是“草”的人們也悄悄掩藏起失望,偶爾用憐憫(哎喲,可憐的城裡娃們,是莊稼是草都分不清)的眼神掃過現今地主人的背影。
總的來說,這次租地效應很見成效,不單單是多了固定的遊客外,嚴家灣的景點設想也更加穩固。同時,鄉里縣裡為嚴家灣的“合作”也十分滿意。
而嚴家灣人這會兒也沒閒著。
在上面發下“補償”後,嚴元照就帶著小輩兒們開始忙碌起來了。
趁著秋收剛過,冬菜冬小麥也已經種下後,老爺子大手一揮,攔下了又準備進城幹活兒的一批嚴姓壯漢子,拾巴拾巴,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上了帽兒山和閘坡山。
本想著開春的時候兩座荒山都見了綠,應該處理(亂石)起來效果會不錯,這回山上該是有不少泥土的嚴家一票人,驚喜的發現近些年來一直沒曾注意,兩座山早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不單儲存下了不少泥土層,而且,山上還長出了好多高高矮矮的植被。
拿帽兒山來說吧,這次上山整理的人們就發現,不知是靠近鄔子蕩還是這山上原本就長過竹子,亂石叢中爬滿了粗粗細細,生機不同的竹鞭,而且,好幾處都長出了明顯有些營養不良的纖弱竹子。
閘坡山更為驚奇。
原本以為狀元花只長在雞冠山的嚴家人,意外的發現如今的閘坡山上狀元花遍野,雖是也有些營養不良,卻挨不住一株挨著一株,密密麻麻長滿一山……看上去彷彿能遇見花開時是如何一片豔繁的瑰麗景象。
整理荒山一行,一票人驚喜連連,嚴元照更是笑彎了眉眼,亂石沒處理一塊,老爺子大手又是一揮,給身邊的青壯漢子們留了一個任務:“你們,按家按戶的分派,每家出一個勞力,每天三家人輪守從雞冠山湖挑水過來給山上澆灌澆灌。”
眾人不知道為什麼老爺子就要勞師動眾,非得從雞冠山湖挑水過來,明明山腳下就是挽頭溪……不是有點舍近取遠嗎?
有人問了出來,得了老爺子一個白眼兒,臉不紅心不跳的老爺子發話了:“你們懂個屁,齊王山是金山,齊王山下的雞冠山湖就是寶湖,不挑雞冠山寶湖的水來灌山澆地沾靈氣兒,你們還想挑哪裡的水來啊?”
眾人恍然大悟,老爺子卻在無意間瞥了一眼霧戌山的方向,心討:讓老四和國盛娃兒背了那麼多小三兒調製的高科技藥水倒湖裡,自家不用難道要拿來浪費給山上的野樹野草嗎?
老爺子心眼兒多,早在齊王山開了一山的金山茶花後,隱隱就覺得那藥水渲染過後的湖水不簡單,再一聯想當初嚴國強家那一棵枯木逢春的橘子樹,以及他吃了橘子後身體的各種隱現效果,更有霧戌山如今那一山的生機與蔬菜大棚第一批菜引起的風波……老爺子在心裡早就不認為那是什麼簡單的高科技藥水了……至少,那是堪比國家機密的神奇超科技東西。
這樣一來,老爺子也開始對嚴澈回鄉下的猜測有了更深遠(?)的擔憂:咱這小孫孫是不是因為發明了這個東西,被人盯上了,所以才不得不躲回了家啊?這可怎麼辦啊?
前一秒還在暗自憂傷的老爺子,後一秒看了看身邊一群年輕力壯的漢子後,眼底的擔憂蕩然無存:怕甚,要是真有人來欺負我嚴家人,咱嚴家多子多孫,叫他豎著進來,橫都橫不出去。
如此一想,老爺子又是一臉春光明媚,褶子又添幾條,杵著柺杖“吼吼”地悶笑起來:嚴家人,在面對外敵的時候,護短可是這一帶從古到今出了名的。
嚴元照老爺子在山對面“嘿嘿”得意時,霧戌山這邊兒可不知道老爺子已經心思轉了幾百圈兒。
這會兒,霧戌山這邊老老少少一群人正圍著山背後一處驚呼連連。
原因?
就是在原本那泓山泉附近,嚴國強兄弟上來檢查果子時,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長了十來株直徑約七八厘米粗,高約四五米的桂花樹。
本一直以為是買樹苗的時候被人摻雜了“死苗子(和壞種子一個意思)”,有些心疼錢,又有些恨農科所不厚道的兄弟倆,是尋著花香來的。
哪曾想,兄弟倆一來到這裡,就被現今開了好幾枝米黃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