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自己罪該萬死。”
“我哭自己……怎麼能這麼傷害你。”
“你幹什麼?”不顧嚴澈的掙扎,藤子都緊緊地將嚴澈桎梏在自己懷裡,緊緊地,緊緊地,腦袋扎入嚴澈的頸項間,甕聲甕氣地說:“不是都說要是你想報復一個人,折磨一個人,就讓那個人愛上你,用他一輩子供你發洩麼?嚴澈,我不怕,你報復我吧,現在時候已經到了,已經是時候了!”
“放開,你瘋了?發什麼神經?”不看嚴澈的驚惶失措,藤子都雙臂成了鉄牆,將嚴澈罩在其間:“我是瘋了,我TM還想跟馬教主一樣咆哮呢!不許跑不許不理我,嚴澈,真的,你可以用一輩子來折磨我,真的,我一點也不反抗,但是……你別用那麼冷漠的眼神看我,好嗎?……我現在除了你,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兩人的掙扎,漸漸停止。
似乎已經耗盡了全身精力,兩人就這麼緊緊抱著,癱軟在草亭中的地上,沒有說一句話。
感受著彼此的呼吸,感受著彼此的心跳……彷彿,這就是他們的世界,一個詭異的,讓人無語又無奈的世界。
“為什麼會成這樣?”任由藤子都雙臂箍得全身骨頭似要碎裂,嚴澈的雙眼看著前方,那是一片渙散。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弄成這樣。”藤子都將頭埋在嚴澈頸項,那裡,濡溼了一片,灼傷感強烈,使嚴澈覺得那是一片滅天大火,下一刻,就會把他燒死:“為什麼是我?為什麼獨獨是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除了你,這個世界已經沒人注意到我,放開你,我就真的被這個世界拋棄了。”藤子都說著曾經發毒誓“說了就生不如死”的情話,他覺得毒誓什麼的和如今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嚴澈對他的懲罰,已經痛入靈魂,早已經生不如死了。
“給我一次機會,哪怕是你當我耍猴戲,就一次機會好嗎?”藤子都沙啞著嗓子,如是說。
嚴澈眼睛一閉,自嘲浮現在嘴角,喃喃道:“可以,信你嗎?”
這時。
一棵果樹後,一個小小的身影蹣跚跑下山。
一邊跑,一邊用小拳頭擂著胸口,一張小臉兒白了個徹底。
作者有話要說:貌似,又進入了倦怠期。
唉,整天都給熱得懨懨的,不給力啊不給力,我太恨夏天了啊啊啊啊!!!
自尋出路
那個倉惶跑下山的,正是嚴澈的侄兒嚴家陵。
嚴家陵一口氣跑到了池塘邊,彎著腰雙手撐著膝蓋,即便是大口大口地使勁兒喘氣,他依舊覺得有些緩不過來,心如鼓擂,振聾發聵。
許久,久到池塘裡那一群早已不畏懼生人,已經長到一斤來重的魚兒誤以為嚴家陵過來餵食兒,全部都湧了過來,在嚴家陵跟前兒的池水裡形成一片暗色時,嚴家陵才止住了大喘息,但是,砰砰的心跳依舊響得驚人。
“小叔……小叔和藤叔叔……”嚴家陵一屁股坐在岸邊的草地上,臉色青白轉換,煞是精彩。
嚴家陵不是三兩歲不諳世事的小奶娃,他已經是十來歲的半大小子。
雖然生長在一個父親勤勞能吃苦,母親精明會持家的美滿家庭裡,嚴家陵只是比不少孩子吃少很多苦,但是並沒有像別的孩子那般驕縱任性,反而小小年紀就很有自己的主見。
嚴家陵在校是讓老師頭疼,同學畏懼的調皮搗蛋的“老鼠屎”。
自打嚴家陵上小學開始,從沒見他上哪一堂課是端端正正坐著認真聽講的,不是趴在課桌上睡覺,就是左顧右盼地開小差騷擾其他同學,一刻也不得安寧……但是一到考試,這小子總能博得頭籌,成績也從未跌落過前三名……著實讓學校的同學們割腕,讓老師們頭疼。
就在老師們對他又愛又恨,頭疼得不知該拿他如何是好時,指不定又有學生來打小報告:‘嚴家陵逃課了’,‘嚴家陵欺負某某某了’,‘嚴家陵在學校外打了誰誰誰’,‘嚴家陵威脅了我’……等等等。
嚴家陵聰明,無可厚非。
嚴家陵貪玩,也已定論。
但是別的孩子貪玩就是花錢或是惹禍,這嚴家陵貪玩,還能玩出不少私房錢。
以前嚴家陵每次回嚴家灣看嚴國強時,給嚴國強買水果或是什麼糕點的錢,不是他姥姥偷偷塞給他的,那就絕對是他自己賺回來的。
玩網遊,是嚴家陵的最愛,而且還懂得在網遊裡賺零花錢。
你問我嚴家陵這個十來歲的孩子是怎麼在遊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