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陸啟臻,兄弟倆人有空的時候一起在陸氏醫院的餐廳吃頓飯就已經算是不錯了,陸啟南很少再像以前那樣帶他出外面的餐廳吃飯了。
陸啟臻沒有責怪陸啟南的意思,他還是會一如既往地從國外帶回來很多酒。陸啟南偏愛紅酒,他對別的洋酒也沒有太多的研究,乾脆每次都給他帶當地特產的紅酒。
上次去澳州,見路易新那天,他也是買了酒回去的,只是當時的情況太複雜,後面發生的事簡直讓人汗顏,陸啟臻只記得自己把酒放在了餐廳,之後的事情再也不想去回憶。
人人都說酒是好東西,古人云借酒消愁愁更愁,陸啟臻卻覺得古人說錯了。
他喝完三瓶紅酒之後,覺得自己心裡舒服多了,酒精開始在他的身體裡發揮作用,渾身上下都沒有那麼冰涼了,溫暖的感覺從胃裡面一直湧入心裡,再從心臟疏散到全身的各個細胞,讓他舒適不已。
喝完第四瓶紅酒的時候,陸啟臻覺得自己差不多了。
他的酒量素來很好,今天喝酒也只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心裡舒服一點,絲毫沒有別的什麼意思。
如果說剛才喝酒的行為像是要忘記滕明的話,哭泣真覺得這一切就太可笑了。他收拾好酒瓶和杯子,去衛生間洗枚之後才回到床上。
柔軟的天鵝絨毛毯蓋在身上是這般溫暖,從前他只覺得一個人的房子空空蕩蕩,除了空氣再無其他,著實無趣,現在看來,這房子裡,其實有很多有生命的東西。
這毛毯是活的,天花板上的吊燈是活的,甚至,這張床也是活的。
此時此刻陪伴他的只有這些東西,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還會在乎他是不是覺得餓、覺得冷了。陸啟臻把自己整個頭都埋進枕頭中,又拿毛毯裹緊自己——雖然還是八月,但房子裡的空調依舊開得很大,他覺得冷。
酒精在他體內的作用只持續了一會兒,他不過是去刷牙洗臉了一番而已,回到床上竟然就再次覺得手腳冰涼了。
可他也不想再回地下室拿酒喝。
陸啟臻有些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