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還是金融行業這種在T市已經白熱化競爭的行業中,並且取得一定的市場份額,這讓陸啟臻十分好奇。
陸致調查到的資訊上面並沒有說得很詳細,這個過程似乎只能去問這個家族現在的掌門人——滕明本人,才可能知道答案了。
不一會兒滕明就開車進入了醫院的別墅區,遠遠地就看見陸啟臻站在二樓的陽臺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將車子開到他房子樓下之後,滕明拿著放在副駕上的幾盒巧克力,下了車。
他今天穿的很隨意,和前幾次見到的西裝領帶不同,只穿了米白色T恤和卡其色休閒褲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陽光襯得他有幾分光芒四射的意味,陸啟臻冷冷地看著他,到最後不禁看得痴了——這人怎麼可以這麼有青春的氣息?
多年後陸啟臻早晨醒來望著滕明已經有了些許細紋的眼角,回憶起這天早晨這一幕,想起這個男人在那之後給自己帶來的陽光與陰霾共存的諸多幸福與折磨,想起自己這一生以來遭遇的諸多不幸,驀地流出一行清淚來。
那時候,他的生命裡,只有滕明這個人。有且只有他。
現在,23歲的陸啟臻站在自己家的陽臺上,看著樓下那個比T臺上的歐洲美男模特兒還要美豔幾分的男人,視線早已經從他的臉轉移到他的手上——光看那幾個包裝,他就已經知道滕明已經完全符合了之前自己開出的讓他進醫院的條件。
那三盒巧克力,正是陸啟臻自己最中意的三款,每次自己去歐洲,就算不順路都要去比利時和德國走一趟,為的就是這種美味無比的巧克力。
陸啟臻十分不明白為什麼陸啟南就是不喜歡這種人間美味,每次給他帶的時候他都沒有多少要吃的慾望,久而久之他也懶得看陸啟南的臉色了,直接從當地買了用國際快遞給他寄回去——吃不吃就是陸啟南自己的事情了。
巧克力讓人容易產生幸福感,這一點陸啟臻堅信不疑。
他喜歡那種醇厚的可可融化在口中、和味蕾融化在一起,整個口腔裡都瀰漫著巧克力特有的馨香之後,整個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的感覺。
小時候第一次吃巧克力的時候,那種苦澀之後盡是甜蜜的味道一直到現在都記憶猶新,陸啟臻為此感謝了陸致很多年——那盒巧克力是陸致的朋友送給他的,他拿來給陸家兩位小少爺吃,卻完全沒有想到陸啟臻從此就對巧克力狂熱著迷、無法自拔。
陸啟臻從陽臺上回到房間裡,看了一下自己的儀表,想起滕明那張臉,不禁有幾分懊惱——為什麼那個傢伙笑起來可以那麼好看?!
氣鼓鼓地跑到樓下去給他開門,滕明早已經在門口等候,見他開門就把巧克力遞給他:“我找到了我個人認為符合你要求的巧克力,如果這些也符合你的口味的話,是否代表我之前所犯下的錯誤現在已經可以被原諒了?”
陸啟臻聽他絮絮叨叨地把整番話說完,心裡想著你想的倒是美,可惜本少爺我沒心情和你繼續折騰下去了。
毫不客氣地接過他手上的巧克力,陸啟臻稍微斟酌了一下,繃著臉告訴滕明:“這不過是你該做的事罷了,你本來就很對不起我。”
原本他想說完就關門、趕人,可看著滕明露出受傷的表情時,他又有些於心不忍了。
這種表情不適合出現在他臉上,他只覺得滕明在那一瞬間表現出來的失落與傷感讓他有些心疼了。
陸啟臻素來都自認為是個沒心沒肺的人,除了陸啟南,這個世界上任何其他人事都與他無關。
那個男人是他的親哥哥,是他從小相依為命一起長大的哥哥,是他最崇拜最喜歡最親近的人。
陸啟南小時候因為忙著要照顧弟弟、要學習、要在各個方面表現出色,所以他沒有太多的時間來傷感、來質問:為什麼我們沒有父母?!
可陸啟臻不同。
他每天有大把的時間去胡思亂想。小孩子原本應該都是天真浪漫的,在幼稚園時期,同學們都去盪鞦韆的時候,陸啟臻看到幼稚園的老師給大家推鞦韆,還說“你們以後去公園裡也可以和爸爸媽媽這樣玩噢!”心裡就非常非常鬱悶。
為什麼別人都有爸爸媽媽,為什麼自己只有一個哥哥?!
父母到底是什麼東西?如果小孩子都是父母生出來的,那自己的父母呢?他們去了哪裡?!
陸啟臻在五六歲的時候就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一直到他長大成人,這兩個愚蠢的問題才被他永遠地拋到腦後——他明白自己根本不需要父母。
沒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