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回來的機票錢,還有這幾天我在歐陽家裡的吃住錢……還有還有,我的出診費,我要提高到十倍!你給我聽著,我要提價,我、我、我……”
陸啟臻說著忽然咳嗽起來,一時間喘不過氣來,咳得臉紅脖子粗,把滕明嚇得手忙腳亂地去廚房給他倒了一杯水。
陸啟臻接過水喝了一口才喘過氣來,抬起頭來瞪了滕明一眼:“離我遠點!碰到你就晦氣!”
滕明自覺地坐到他對面去,免得讓他覺得煩。
陸啟臻深呼吸了好幾次,發現滕明還是坐在原來的位置上,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也沒有要開支票的意思,頓時又一次覺得自己的血壓上升了。
“喂,我剛才說的話你聽見了沒?!”
“聽到了。十倍診金,儘管你中途離開了,但鑑於你是因為我而受傷,我不會計較這一點,我會全額付款。還有你的身體損失費和精神損失費,以及你這幾天在歐陽醫生家裡的住宿和伙食費,你算一下,我一起開支票。”
滕明說這些話的時候嘴角一直保持一個微微揚起的角度,看起來讓人感覺他是帶著一種非常禮貌的微笑在和自己說話。
陸啟臻看他那副樣子,越來越覺得這人心裡打的主意肯定不止這麼點。
哪裡有人那麼大方的?
雖然這裡面也不排除滕明這麼爽快地答應自己所提出的全部條件是因為他害怕陸氏背後的力量,可他應該也知道自己不會把這件事情鬧大。
這種事情,傳出去,只會給家族抹黑,即便滕明給再多的賠償金額,也抵不過陸氏的二少爺被人強姦了這件事會給陸氏所帶來的巨大負面影響。
陸啟臻很快拿起手邊的本子,他的心算非常好,才把各個專案的單價全部列出來,他就已經算好了總價。
“好了,一共是一千一百二十萬,請你核對一下。”
說著便把自己手上列的單子遞過去。滕明接過他遞來的紙條,沒有看一眼,直接就掏出自己皮甲裡的支票,十分爽快地在上面寫下了陸啟臻剛才報的價格,在支票上籤上自己的大名之後就把那張鉅額支票交給了陸啟臻:
“之前做的事情我感到非常抱歉。我見過路易斯了,他說我可能是被人下了藥,這件事我知道我沒有做多餘的解釋的立場。為我之前的行為對你造成的巨大傷害,我表示萬分的抱歉。這不是場面話,我口拙,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歉意。之前的事實在是不好意思,很抱歉,我把你……”
滕明還想繼續說下去,陸啟臻卻已經受不了了。
他真怕滕明會把那天的過程整個重新敘述一次,忍無可忍地開口制止:“住口!別說了!不許說下去!”
滕明看他雙眼通紅,一副暴怒的樣子,心裡有幾分於心不忍,但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解釋道:“也許你很生氣,我能理解你的生氣。如果你有什麼可以讓自己解氣的方法,比如打人或者類似的,我可以任你打。”
“你以為我那麼幼稚啊?滾開,我暫時還不想和你說話,請你離開這裡。支票我收下了,過幾天就會去兌現,你要確定你的賬戶裡有足夠的錢才行。”
對於陸啟臻的挑釁,滕明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無奈地聳了聳肩:“你隨時都可以去兌現,滕氏的銀行裡這點錢還是有的。”
卷二 第12章
當天晚上歐陽連尚回到家之後發現陸啟臻已經不見了。
茶几上留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兒童基金會的資金到手,我回家了!
連署名都沒有,只有那龍飛鳳舞的字告訴歐陽連尚寫那紙條的人是陸啟臻。
他看著空蕩蕩的房子,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把鑰匙交給那個叫滕明的病人,讓他過來看看陸啟臻,是不是自己做錯了?
回憶起來歐陽連尚才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自己為什麼要把鑰匙給那人?讓他直接按門鈴不就好了?!
可隨即一想,當時自己是考慮到陸啟臻有午睡的習慣,最近幾天更是格外嗜睡,如果滕明忽然按門鈴吵了他,讓他受驚,反而更加不好。
原來自己是因為這個才把鑰匙給滕明的,為了陸啟臻,真是什麼傻事都幹了。
歐陽連尚還記得大學的時候,有一次陸啟臻約他一起去看某個搖滾樂隊的演出——那時候陸啟臻是個搖滾青年,每天喜歡看各種地下樂隊的演出,和他的醫學院高材生身份截然不符,讓人有些無法理解他的這種神奇癖好的同時,更加覺得此人是神秘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