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售業績,針對部分未開發市場而制定的陸氏形象提升計劃也屢屢成功。
陸氏在陸啟南的經營下、陸森楊的帶領下完全是一副蓬勃發展的樣子,這對董事會來說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陸啟南精神方面的毛病董事會幾個最大的股東還是透過一些特殊渠道有所瞭解到,但都沒有動手為陸啟南找一個專家幫他治療的意思。
他們需要的是一個給他們賣命的總經理,不管那人是陸氏的大少爺還有街上的小混混,只要能看到業績和市值不斷上升、看到自己銀行賬戶裡的錢不斷的翻倍,他們就滿意了。那些人的健康與否,與他們是絲毫無關的。
在五年計劃制定完全以後,陸啟南有主動聯絡位於瑞士的歐洲總公司,問他們有無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那邊最近正有一個面向歐盟的業務推廣計劃,缺少一個可以指揮全部成員的臨時CEO,陸啟南聽說這個訊息後立馬向董事會提交了前往支援的申請,當天就得到批准,第二天早上一早的飛機前往日內瓦。
這邊的工作團隊並沒有想過總部會派這麼重要的人來,看到陸啟南到達後都沒有休息兩天、直接開始工作,大家工作的激情也隨之被調動起來,歐盟推廣計劃順利展開。
工作之餘當地的工作夥伴帶陸啟南遊覽日內瓦湖,原本被刻意壓下的一些思緒又回到了陸啟南的腦海。
日內瓦湖,阿爾卑斯群湖中的璀璨明珠。
亨利·詹姆斯稱它是“出奇的藍色的胡”,拜倫曾把它比喻成一面晶瑩的鏡子,說它“有著沉思所需要的養料和空氣”;巴爾扎克更直白地說日內瓦湖是“愛情的同義詞”。
第一天見到林延的時候就覺得這世界上有某處地方和林延這個人極為相似,那時候陸啟南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那到底是哪裡。
林延住院的那些日子裡,他無聊地翻看著一本地理雜誌,看到日內瓦湖的那一瞬間,期待已久的答案立刻浮出水面。
日內瓦湖,水不揚波,終年不凍,色深藍,清澈。這些特徵用來比喻人也不為過,林延亦是如此。永遠都是那麼溫和、寧靜,但他臉上也不會出現過多的事情,一直都是禮貌而冷漠地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面對他展開的追求,林延從未想過接受他、攀附他爬上上層社會,卻是一心一意想要拒絕自己。剛開始的時候陸啟南十分不解,他甚至也懷疑過林延是不是一時的矯揉造作,好讓自己真的以為他是個至純至真的人。
帶著懷疑的目光觀察了他許久,發現他真的是不喜歡自己、一直都在努力地拒絕者自己以後,陸啟南心裡稍有失落的同時也覺得有幾分安慰——起碼,這人是把他當做陸啟南這個人來看待的,而不是陸氏的大少爺、代理總經理或者更多的身份。
那時候林延睡得香甜,陸啟南也沒有吵醒他,想要帶他去日內瓦一起旅遊的念頭便一直沒有說出來。
這原本該是和某個人一起來遊覽的愛情湖,此時此刻卻只有自己一人獨身前來,陸啟南心裡那點為不可見的波瀾又悄悄地動盪了幾分,隨後又被他強制地壓制下去。
他原以為在日內瓦市的工作不會太多,到這邊報個到就能去倫敦、巴黎或者羅馬等國際都會做後續工作——他沒有想過他只用和設計小組一起待在日內瓦總部指揮其他分隊工作就可以。
在日內瓦的工作一直道聖誕節前夕才結束,熱情的同事們紛紛留陸啟南留在日內瓦過完聖誕再走,然而陸啟南心裡很清楚,他已經沒有更多的勇氣再留在這座令他傷感萬分的城市了。他想要離開這裡,去別處,繼續漂泊一段時間,一直到心裡不再那麼難受了再回去面對林延。
因為害怕同事們會極力挽留他在那邊過聖誕節,陸啟南甚至還想了好幾種拒絕的對策。
最後,他還是決定到時候讓一個比較得力的下屬代表他去公司向大家解釋一下:因為家裡有急事,陸啟南不得不立刻回國,對此他表示遺憾。
對林延的思念和渴望日日夜夜煎熬著陸啟南,他不想林延痛苦,所以他只能逃離。
這種幾乎有些神經質的容忍和退讓讓陸啟南自己都有些不再認識自己。
他只是想要一個愛人,一個真心誠意帶他的愛人,為什麼就是那麼困難?
無論他做什麼,暴力也好溫柔也好,甚至連送戒指這般討人歡心的事都能被他弄得一團糟糕,對自己的厭惡程度越來越高的陸啟南幾乎都沒有勇氣再去照鏡子——他怕自己一時氣不過就把鏡子砸個粉碎。
沉浸在這般煩惱中的陸啟南連陸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