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淡了一些。也許人長大了就是這樣,越長大越孤單,我以前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我覺得你也是沒有辦法理解我這種扭曲的心理的,又覺得難受又覺得沒人理解我,我也沒有辦法,我就是這樣的人,我怕你不理解我,但我也沒有辦法開口解釋什麼。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夠明白,我真的……真的是……”
陸啟臻說到後來都開始有些發抖了,滕明看到他這副樣子,心裡又心疼又後悔,自己竟然沒有看出陸啟臻的這個擔憂。
雖然他很早就看出來陸啟臻在這方面是有些問題的,雙重人格、隱藏人格什麼的,雖然他只調查了一點邊邊角角,但多多少少心裡也都做好了接受他的這點缺陷的準備。
和他在一起久了,尤其最近這段時間以來,陸啟臻一直都表現得很正常,他幾乎都要忘記這人的心是玻璃做的,非常脆弱。
十分心疼地把陸啟臻摟進懷中,滕明十分懊惱地安慰道:“你沒有扭曲,你真正常,是我錯了,我不該逼你的。我都懂的,我只是不想逼你。”
“你懂?”
“嗯,你的孤單和寂寞,你的擔心和害怕,我都明白。我不會離開你,即便是陸氏上下反對,我想我現在也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和董事會抗衡了。
滕氏原本就是我的囊中之物,就算他們反對,我自己想要的東西,我想要的人,他們是無法阻止的。至於婚姻的問題,我目前還沒有辦法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覆,畢竟我父母一直很想要抱孫子,也非常希望我結婚。
作為滕氏的繼承人,我不能沒有子嗣,這一點我必須明確地告訴你,我不希望我們以後因為這個問題而發生爭執。”
滕明之前打算把這番話留在以後再說,沒有想到陸啟臻是這般脆弱,如果這時候他不趕緊給這人一個承諾、一個解釋,只怕陸啟臻過幾天會因為心情抑鬱而再次病倒。
那樣的話就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讓自己心愛的人一而再地因為自己而傷心難過,實在不是他滕明的作風。
陸啟臻聽了滕明的話,大致明白了兩個道理。
第一點,這個叫滕明的男人是瞭解他、懂得他的,他之前的憂慮是多餘的,這人並不會嫌棄他。
第二點,滕明以後必須需要一個女人,無論如何,就算他的父母同意自己和他做長期的伴侶,滕明在T市的事業需要發展,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如果他的終身伴侶是個男人,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
雖然這幾年T市對Gay的寬容度漸漸地有放寬的趨勢,一般人也不會提Gay色變,不至於說立刻大聲叫喊“死變態、滾開!”之類的,但多多少少還有所顧忌,會把他們劃到另外一個世界,疏離感依舊不容忽視。
他自己作為醫生,多多少少也接觸過一些因為無法忍受世人的眼光而得了抑鬱症,最終整個人日漸消瘦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有些人是以自殺的方式結束來了自己的生命。
他不希望在未來的將來他和滕明之中的任何一個人因為承受世人那些巨大的壓力而變成那樣,他甚至根本不願意滕明有那方面的負擔。
他自己已經放棄了陸氏的繼承權,那些事情對他來說基本上都是浮雲,記者和狗仔撐死就是會在醫院外面找點八卦,實際上這家醫院裡面警戒森嚴,記者根本就進不來,就算進來了也會很快就被保全隊的人用各種方法趕出去。
他擔心的是,在不久的將來,在滕明繼承滕氏之後,如果滕氏醫院沒有一個與他相稱的總裁夫人,沒有人和他一起出席那些交際場合,那外界肯定會對滕明進行各種揣測。
媒體能寫到哪種程度陸啟臻再清楚不過,當初他放棄陸氏繼承權的時候那些人甚至在報紙上寫他已經得了絕症,將不久於人世,完全都是亂扯,根本沒有一句實話。
女人在交際場合很多時候只是一種點綴,在燈光搖曳的酒會現場一個個爭奇鬥豔,只為在眾人面前展現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在陸啟臻看來,女人的最大作用之一就是這裡,她們是美麗的天使,能在各種場合給人帶來無比豐富的視覺和聽覺享受。
可是,在另外一方面來看,女人的交際手段有時候比男人更厲害,枕邊風是十分厲害的,有時候情人的一句話,比什麼都來得有用。
女人們聚集在一起,除了互相攀比之外,還要互相拉攏關係,為自己的丈夫謀取最大的利益,卻又要將這些事情處理得滴水不漏,不要讓人看出你故意巴結人家的意思。
陸氏之前的陸夫人,也就是陸森楊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