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狼當然不是什麼完美的戀人,他是臭流氓,死變態,動不動就說讓人想翻白眼的話,無論什麼場合都能毫不在意地接吻,又不會做飯不會打掃衛生,宿舍亂得像被打劫過,易大爺我只能三天兩頭幫他整東西,照顧他一日三餐。
他最能的只有花言巧語,一張壞的要死的嘴巴有時候會吐出甜得要命的話來,總把我整得咋咋呼呼的,不知怎的就心甘情願地做他的小保姆了。
呸呸呸,老子是自願的,和是不是男人沒有關係!!
啊?誰再問我大灰狼有沒有和我那個什麼過……?
喂那個什麼是什麼啊!易大爺我還是清白的!!大爺我才是攻呢!!總有一天會蓄勢待發,把那貨弄得下不了床,時機未到,時機未到!!!
六月時路美人要參加高考,我也臨近期末考試,我被玩懶了,學習什麼的一塌糊塗,大灰狼威逼利誘,把我趕回家學習,說是要騰出公寓給高考的路美人做休息室。
雖然我早已弄清楚路美人和大灰狼是特純潔的朋友關係,但心裡還會有不樂意。花了三天時間才把自己說服——大灰狼都能和你混跡那麼久了,怕一個路美人幹嘛,要能和他有什麼,這幾個月裡肯定看出來了。
我不能和個娘們一樣,磨磨唧唧,有胸無腦,壞別人高考大事。
於是我屁股一拍,放學後老老實實回家。
大灰狼似乎很滿意我能取能捨的性子,在我回家那天特大方地送了我一部手機。
“我的號碼存在裡面了,以後聯絡我就用它吧——上課時不許玩遊戲,讓我知道就馬上沒收!”
嘿這大灰狼還真有人性!我一直想有部手機想瘋了,想不到他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愧是我好老婆!看在這份上,就把你讓給路美人幾天吧!
我樂得撲上去,不顧前嫌地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捧著手機研究了起來。
果然電話薄裡只有大灰狼一個人的號碼,名片上寫得竟也是“大灰狼”,看來那傢伙已經完全適應這個綽號了。
等等,那他其實姓什麼來著?
嗯,也好記,禽獸的禽——不對,秦麼。
有了手機的易大爺我開心地忽略了大灰狼,誰理他警告我什麼,不分上課下課地藏在桌肚裡玩開了,嘿,那混蛋還正好往裡面下了不少遊戲,正好對爺胃口。
大爺我不分晝夜地趴在桌子上玩手機賽車,連有人走到我桌邊都沒感受到。
然後,我的手機就被不由分說地拿走了。
喂,喂,哪個那麼不長眼啊?也不看看這是誰買給我的!
“你還我手機!”我想也沒想就衝搶我東西的人嚷嚷。
一定眼,看到劉銘銳無奈的臉。
“言言,如果站在這裡的是老師,你該怎麼辦?”他說。
“誒?”這還真沒想到呢,我傻笑,“怎麼辦,涼拌唄……反正你也不是老師,快把它還我。”
“要期末考了知道麼?就知道整天盯著個手機玩。”他不滿地皺著眉頭。
得,這人和班長在一起久了,說話都有了班長的調調。
“我知錯了,”對他只能來軟的,我低聲下氣地說,“再說我也沒在上課玩,你大人有大量就先還給我唄,放學後爺借你也玩玩就行了。”
不過劉銘銳看起來心情很差,完全沒有要聽我話的意思,反而翻看起我手機的內容。
行,看就看,反正裡面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他看了半天,冒出一句:“他送你的?”
“誰?”我傻不拉幾地問了一句。
“秦老師。”他低聲說。
“嗯。”我老老實實回答,心想著這傢伙心怎麼這麼細,怎麼被他看出來的。
“你和他……”他臉上略顯猶豫,輕輕地問,“到什麼地步了?”
“誒?什麼地步了?”我被問暈了,他想表達什麼?
“就只有接吻麼?”他小心翼翼地問。
我的臉刷的一下又紅透了,這,這,這點破事和大灰狼說說也就算了,從第三個人口中聽到,怎麼聽怎麼彆扭。
“靠,你,你問這幹嘛,除了接吻還能做什麼,你,你就和徐靜靜不,不也只有……”我的腦袋裡卻冒出了不好的想法,想得我滿臉通紅,話都講不清楚。
“……”劉銘銳的表情像是鬆了口氣,又用淳淳善誘般的語氣說,“都那麼久了他也還沒……說明他也沒有那麼喜歡你……”
“啊?”我急了,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