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勒痕。
“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兒,明天我們去山頂看日出。”林亥臉上的柔情在看到祝曉嵐醒來的那刻,瞬間隱去了。
“林先生總是喜歡發號施令,”過度使用的喉嚨乾澀地生疼,發出的聲音也是嘶啞的不似自己的。“將來的林太太一定要是個聖母一樣的女人,不然絕對受不了林先生的脾氣。”
“曉嵐,昨晚受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手指潛入兩腿之間,找尋到紅腫的某處,在外圍惡劣地打著圈。
“如果林先生不介意奸_屍,我是無所謂的。”祝曉嵐一臉悲切地說。
黑曜石般的深邃雙眼微微眯起,逗弄的手指猛然用力,狠狠地插到了身體的最深處。短暫的停留後,林亥毫無留戀地抽出了手指。
“算了,我現在心情不錯,不和你計較。”
“林先生的寬宏大量,小人沒齒難忘。”
“別用這種陰陽怪氣的語氣和我講話!”林亥的話中隱隱地已有幾分怒意。
“為什麼不呢,我覺得很好。”祝曉嵐爭鋒相對地回道。
安靜地望著祝曉嵐那張看不出表情的臉,林亥的眼眸中閃動著生氣前兆的光芒。
“曉嵐,你總是能輕易地惹火我。”
林亥的臉陡然靠近,兩個人的鼻尖突然間蹭在了一起。
“林先生就別為自己的惡劣找藉口了。”有些慌亂地將臉歪向一側,祝曉嵐毫不客氣地嘲諷道。
望著祝曉嵐脖頸上的點點紅印,林亥猛然間有了種意亂情迷的感覺。也就在這時,收拾好心情的祝曉嵐將視線挪到他的臉上,緩緩地說道:“俗話說,親兄弟也要明算賬。雖然我和林先生認識的時間很長,但交情只算得上一般。”
林亥冷著臉沒有打斷祝曉嵐的話,不過,祝曉嵐話中的“一般”這個詞讓林亥沒來由地非常不爽。
“我知道林先生想收我做床伴,本來像我這種小人物能得到林先生的賞識,早就該感動地跪謝滿天神靈。可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林先生是商人,應該比我更明白這個道理。”
祝曉嵐所說的一切,林亥一直都很清楚。以前那些圍著他轉的人,他清楚他們想要的什麼,雖然他們口口聲聲地把愛他掛在嘴邊。然而,心知肚明是一回事,擺上檯面就是另一回事了。有時候即使清楚真相卻不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至少還可以留個美麗的假象。
如今,祝曉嵐把整張遮醜的窗戶紙都撕了下來。早已深知於心的真相,林亥此刻反倒有點兒不忍直視。尤其說出這些話的人還是祝曉嵐,這讓林亥感到更加地心煩意亂。
“從我和林先生的第一次,也就是林先生強_暴我的那次算起,中間的脅迫未遂都忽略不計,我和林先生一共做了二十一次。”
想到那段虛偽而又短暫的相處,祝曉嵐忍不住嘲笑自己的愚蠢。林亥不過是和他玩玩,他居然會傻到將兩個人的每件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甚至連開始一個月的慶祝活動他都偷偷地準備好了。
“買車之前都會允許顧客試車,昨晚之前的二十次就當林先生驗貨好了。那麼,從昨晚開始,一次十萬,林先生付錢吧。”
“一次十萬?曉嵐,你給自己定的價錢都快趕上店裡的紅牌了。”林亥低笑著說。
祝曉嵐的話讓他非常地不舒服。長久以來,祝曉嵐就像是一塊賣相一般的麵包,雖然外表毫無誘人之處,但味道卻出人意料地美妙。以至於他在短暫的疏遠之後,忍不住尋來品嚐。可就在剛才,他一直沒有細看以為是黑芝麻的小裝飾終於看清了,原來這些黑色的斑點是一隻只令人倒胃的蒼蠅。林亥面對祝曉嵐,頓時生出了倒胃的厭惡感。
在夜色的經歷一直是祝曉嵐無法抹平的傷痛,而林亥的話無疑是將祝曉嵐隱藏在層層衣物下的傷口翻出來示眾,讓祝曉嵐再次經歷一遍受傷的過程。
“反正本質是一樣的,”下面的話語哽在喉嚨中,過了好久才說了出來,“不都是賣身嘛……”
林亥非常不耐煩地呼了口氣,翻身下了床,在房間煩躁地來回走動著。最後,他從床頭櫃中翻出一支筆,飛快地填好了一張支票,迎面扔到了祝曉嵐的臉上。
“一千萬買你一百次,有沒有回扣或者是特別饋贈?”林亥的聲音拔得很高,彷彿要將整個樓層的人都引來圍觀。
“對不起,林先生,我只收現金,不收支票。”祝曉嵐從被子上撿起支票,雙手奉到了林亥的跟前。
“你他媽的怎麼這麼多毛病?”饒是平日裡沉穩的林亥也忍不住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