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了殷少徒的愛心粥,所以季巖送了殷少徒一個纏綿悱惻的早安吻。
到警察局的時候許航已經到了,臉色還是那麼蒼白,那具男性屍體已經被重新放在案臺上,經過一夜的冷凍,已經不像昨天一般新鮮,多了幾分專屬於死屍的蒼白。肌肉也賓得僵化了。
“有了新的發現”
“是昨天讓我拿去化驗的體毛吧!”
“對,發現了不同與死者的DNA”
“那現在應該就是配合警方了”
法醫就是這樣,只負責驗屍不負責辦案,季巖也看過屬於法醫的影片資料,也包括一些英劇美劇,像什麼《不死法醫》之類的,雖讓也很想像摩根法醫一樣能夠透過屍體查案,但是那畢竟只是電視劇,法醫就是法醫,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了。只有真正的接觸到法醫這個工作才能體會到法醫的工作有多麼龐大,肩負的希望有多大,誰說只有警察才能給時間公平,法醫也可以,給每一個屍體一個完整的交代,說出他們想說卻沒說出的話,比起醫生法醫的責任更加重要,醫生肩負的是生命,而法醫肩負的則是社會的和諧與安定。
死屍不會說話,但是一個好的法醫卻可以同屍體對話,給逝者一個答覆。
死者的女兒在下午的時候見到了屍體,撕心裂肺的哭聲讓季巖十分動容,但是看到許航和其他的法醫都沒有表示,也就作罷了,的確以後這樣的畫面會常常見到。
因為有了DNA的幫助,警方也很快鎖定了嫌疑人,破案也在一瞬之間,屍體被認領走了,而他的妻子也一直沒有出現,季巖到是對著個妻子很感興趣,到底這個丈夫做了什麼樣的的事情即使是天人永隔也得不到原諒。
世間總是有很多事情是沒有解釋的,原諒與被原諒也只是一瞬之間,有的時候不是人在解決問題,而是時間在沖淡問題。無論死者做了什麼,多希望他能被原諒。
轉眼間已經到了深秋,英國的深秋格外的冷,所以季巖早早的就穿上了殷少徒準備的棉服。因為種種原因度假事件一直被耽誤。英國的子公司已經步入正軌,季巖對於法醫這個行業也是越做越順手。有的時候只是一個眼神季巖就能知道許航要的是什麼!對於屍體的瞭解也越發明朗起來。
最近幾天的屍體越發的多,有好幾次季巖都是在停屍房的床上過夜的,有好幾次醒來的時候都發現身邊的不是殷少徒而是屍體。
季巖今天照例忙到很晚。回家的時候樸叔都已經睡下了,只有殷少徒還在沙發上等著等他!鵝黃色的燈光下,他的面容也顯得柔和了許多。
“不是說過不要等我的嗎?”季巖一邊脫下帶著還起得棉衣,一邊朝殷少徒抱怨。
“等不到你也是睡不著,還不如看看策劃!”
順勢躺進殷少徒的懷裡,季巖深深地嘆了口氣。英國的冬天還真是冷。
“這幾天屍體特別多,據說平案科(平常案件)的人都已經忙得要昇天了。你說這幾天的人都怎麼了?難道是團購殺人嗎?”
“我聽許航說了,我出差的時候,聽說你都睡在屍體床上?”
“是啊!對了這兩天送來一個老頭,醫生鑑定是心臟病死亡,但是他家人堅持他沒有心臟病史,沒辦法開啟才發現,原來是謀殺。重案科的人天天往我們這裡跑!經常那份報告還沒寫完,這個屍體就有送來了!”
聽著季巖的牢騷殷少徒的嘴角也能高高掛起。
“可是這樣你過得很充實不是嗎?”
“我今天跟許航請了明天一天的假!”季巖的聲音已經有了睡意,連續幾天的加班讓他真的有一些吃不消。
“為什麼?”
“別裝不知道,明天不是你生日?”
感動是什麼?或許是因為某一件事情,也或許是因為某一句話,更或者是你喜歡的人剛剛好在你身邊罷了。
“季巖,我現在很幸福!”不在乎他身上散發出的難聞氣味,殷少徒俯身在已經睡著的季巖額頭上留下一吻。
☆、第二十八章
今天大概是季巖來英國以後起的最早的一次,身旁的殷少徒還在睡,季巖輕手輕腳的走下樓梯,準備開始他的驚喜第一波。
樸叔緊緊地守在手忙腳亂的身邊,側身的時候才發現殷少徒不知道已經在樓梯口,臉上的笑容是樸叔在夫人還沒過逝的時候出現過的。
悄悄地替換了樸叔的位置,就聽到了季巖低低的嘟囔聲。
“樸叔,鏟子!油是不是太多了!”首邦攪亂的壓住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