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相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打刀的主意。
海拓南的臥室在別墅的三樓,這是白皚蕭第一次上去。基調是米白淡藍的冷色,一如他殺伐決斷的風格。房間裡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床頭上七零八落這各種藥瓶。身著毛巾浴袍的海拓南斜倚在床上,胸口略微敞開。他的臉色白得不像正常人,笑容卻一如既往得邪魅。白皚蕭有些詫異,站在門口一時不知所措:“你怎麼了?”
“生了點病,死是死不掉的。”海拓南笑道:“恐怕讓你們失望了。”
“確實,你多活一天我們都不會過得太好受。”白皚蕭冷笑道。他盯著海拓南的眼睛毫不隱藏殺氣,垂在領帶下面的刀片似乎已經迸發出涼意。
如果不是海拓南忽然吐血,白皚蕭本是打算下一個動作就先發制人的。
“你到底怎麼了?!”白皚蕭上前幾步,卻沒有去扶他。任由他胡亂抓起床頭的毛巾簡單打點了一下。
海拓南喘息了好一會,才接過白皚蕭遞過來的一杯水。這一刻,白皚蕭有太多的機會可以要了他的性命,卻不知緣何遲遲沒有下定出手的決心。
“你身上,就藏著要置我於死地的武器吧…”海拓南輕笑:“從你進門起就有意無意得低頭看自己的領帶…雖然你混大哥已經好幾年,但暗殺這種事還是毫無經驗的。我猜如果你不是想用領帶勒死我,就是在裡面藏了刀片什麼的吧。”
“你知道我帶著殺意,還放我進來?”白皚蕭立在他床前,眼神沒有之前那麼強勢了。
“你為什麼要殺我?”海拓南的笑容僵在臉上,他低頭埋在被子裡用毛巾掩住口,一瞬間殷紅映透出來。白皚蕭咬了咬嘴唇:“你不需要叫醫生來麼?”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為什麼要殺我?”
“難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