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阿輝的爸媽都是盲人,從小生活窮苦,半工半讀考上醫學院。我看他是個勤奮的好男孩,資助了他研究生的學費,作為回報——就讓他到我這裡來幫忙。”
“經緯,你年紀也不小了——除了梨若,就屬你最讓我操心。”鄭唐衣道:“如果那個男孩是老實人…。”
“鄭先生,”林經緯柳眉一挑:“我比他大八歲唉!”
“八歲?呵——小蕭你今年多大了?”鄭唐衣轉向正在吞餃子的白皚蕭。此時不知他是由於發燒亢奮還是什麼原因,整張臉都漲紅了。
“唐衣,你好像燒得很厲害的樣子——”白皚蕭放下筷子摸摸他的額頭。
“你再說這些話,我就給你打安眠針——”林經緯丟下碗筷去看廚房裡的粥。
“別緊張,小蕭。”鄭唐衣看著白皚蕭一臉擔心的模樣:“林醫生不是說了麼,發燒是正常現象,睡一覺就好了…”
鄭唐衣吃了半碗粥便睡下了,可能是由於疼痛和發熱,胃口並不太好。
白皚蕭回到車裡拿手機,才發現螢幕上有十二個未接來電。
兩個是陳豪打的,剩下的都是尚佳軒的。
最後一個是尚佳軒兩分鐘前的撥號,於是白皚蕭先接通了他的電話。
“小蕭你去哪了?”尚佳軒的聲音又急又燥。
“去看我爸爸了,在清水鎮。”白皚蕭道:“出了什麼事?”
“具體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有人找到海拓南指名道姓要你給個說法。你打電話給豪哥吧——”尚佳軒確認白皚蕭沒事,吊著的嗓音總算鬆了下來:“不過情勢好像蠻複雜,你先別貿然出現。”
“我知道了,你剛剛才加入龍行社,遇到事情別亂出頭——自己小心點,一切等我回來再說。”白皚蕭道。“另外,我今天遭到刺殺——”
“啊?!”尚佳軒聲音一下子提高個八度:那…那你有沒有怎麼樣?“
”我沒事,但鄭唐衣傷勢不輕。“白皚蕭回答道:”不過沒有生命危險,我們在林醫生這。“
”林經緯麼?“尚佳軒問:”那我就放心了,好端端的為什麼會遇刺?難道是海拓南——奇了怪了,他一邊天翻地覆得找你,一邊又派人去刺殺你,到底圖什麼啊?“
”佳軒,你最好跟沈梨若接一下頭。因為林醫生說從鄭唐衣身體裡取出的子彈…跟阿亮被殺是同一類,甚至於跟上次在家陽臺外突襲我跟沈梨若的也是同一型別。“白皚蕭低聲道:”我總覺得,此事未必與海拓南有關。“
”我明白了,你們要小心點。鄭叔現在怎麼樣?“
”在睡,放心,邢青就在趕過來的路上——如果沒什麼意外我們明天就往A市返回,有什麼事跟我保持聯絡。“白皚蕭掛了電話後又撥出一個給陳豪。
原來,今天一大早中信海運的人就找上了龍行社總堂。基於張禮江失蹤一事吵吵嚷嚷得要海拓南交出白皚蕭給一個答覆。陳豪在上午的時候就打算儘快聯絡白皚蕭,沒想到中午還沒過,找茬的十幾個人就被海拓南下令全部囚禁,生死未明。中心海運的總負責人已經跟海拓南透過話了,現在情況有些失控。
”媽的,也不知道那個畜生走漏的風聲——“陳豪罵道:”有人一口咬定張禮江他們進了我們的場子就沒,算了,南哥之前跟我提過他會想辦法搞定。等我明天回去再說吧。“白皚蕭實在沒精力想這個,床上的鄭唐衣輕微發出一聲呻吟便把他所有注意力都抓了過去。
再出去。我明明已經毀了所有的進出門錄影啊。現在南哥要我通知你,一會去就要立刻去見他…也不知道要怎麼收場。”
“蕭哥…我總覺得事情有蹊蹺。南哥讓我帶著墨龍堂的弟兄全部武裝戒備,卻遲遲不下達命令。”陳豪道:“似乎有大事要發生。”
“這些年我們遇到的危機也不算少,兵來將擋不要亂了方寸。”白皚蕭道。
“這個我明白,只是有件事我不知當問不當問。”陳豪頓了幾秒鐘,看似經過一番猶豫掙扎。
“你說。”
“那個尚凱…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陳豪道:“你們…是不是早就認識?”
“阿豪,”白皚蕭心裡一怔,這些年來當鄭唐衣尚佳軒統統不在自己身邊的時候,陳豪是唯一一個跟隨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雖然兩人不多談私事,但很多信任和默契都融在骨子裡了。他不想欺騙陳豪,但他更不能拿尚佳軒的性命來冒險。“一切等我回去再說吧,你要是信得過我,就先別想太多。”
“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