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趣哪有那麼簡單呢?結果你爸爸肯定在天上也想不通,你最後會跟瑾謙的兒子在一起。”
“你說這些跟上面的話題有什麼關係?”尚佳軒看了看手錶,“小蕭一會回家,我要去做飯了。”
“適當的時候,勸他退出吧。”鄭唐衣點點頭:“你也不希望他整天置身危險中不是麼?”
“恩,這個不用你說我也會做的。另外——毒耳阿龍是你殺的麼?”尚佳軒回過頭來。
“尚銘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的仇不是你一家的仇。這個不用你說…我也希望是我殺的。”鄭唐衣笑道。“只是,真正的毒耳阿龍其實早就不在人世——早在當年,你爸爸就已經跟他同歸於盡了。”
“你說什麼!”尚佳軒驚道,他萬萬沒有料到這其中另有懸疑。
“海拓南用了一個傀儡入獄三年,也許是為了更直觀得掌握墨龍堂,也許是還有其他的用意。但從他大量提拔年輕新人的作風來看,我預計不久的將來龍行社將要掀起一股更大的血雨腥風。”鄭唐衣說道。
“好吧,我會繼續留心觀察…”尚佳軒嘆了口氣:“另外,我在父親留下的檔案裡發現了一樣奇怪的資料…他臨死之前似乎還在跟進另一個人。”
“不是海拓南麼?”鄭唐衣似乎沒有被引起太大的興趣。
“不清楚,但那本資料是打洞裝訂成冊的。裡面缺了一頁,像是被人故意扯掉的。只能看到零星的字跡…”
“哦…”
尚佳軒離開後的整整一刻鐘裡,鄭唐衣一動不動得呆坐在包房裡,忽然之間他發狂一樣把咖啡杯拍碎在桌子上。瓷片劃破掌心,鮮血混雜在咖啡漿裡,顏色灰暗得讓人作嘔。
“鄭先生,您又是何必呢?”
“阿亮,你年紀也不小了,為什麼還不娶妻?”鄭唐衣用手將碎片撥拉到地上,問出奇怪的話題。
“我做這行的,有今天沒明天…不想被家庭所累。”
“所以你應該知道我何必如此…”鄭唐衣苦笑道:“我負了瑾謙一生,又有什麼資格去染指小蕭。他還年輕,該有個同齡的好孩子知冷知熱得對他。而我已經老了,回不去的不止是年歲,還有那個年紀勇敢的心性。”
“不,我不認同——”阿亮道:“我雖然沒有成家,但至少…我還守在自己心愛的人身邊,而先生你,卻連自己的心意也不敢追尋。在這一點上,我比你帶種…”
“心愛之人…”鄭唐衣品著阿亮剛剛那番大膽的話,目光如炬,直射他早已漲得通紅的臉:“既然這樣,你又為何要背叛我?你是聽了海拓南的話才設計害死桂三祥和周諮桓的吧。”
“先生…您…您…”阿亮面如土色,雙腿不停發抖。
“在德馨療養院的時候我只是懷疑,為什麼桂三祥的事件從發生到結束都好像有人牽著我和小蕭的鼻子,讓我們一步步看著悲劇發生卻完全無法阻止。可是等到周諮桓的畫室被燒,我終於發現了一個細節——當時那條用來誣陷我的未完成簡訊為什麼會那麼詭異得出現在他的手機上。所有人都先入為主得以為是周諮桓本人編寫的簡訊,其實——是在你從消防員手裡拿到證物之後,當場編輯出來的…你以為資訊沒有傳送成功就不會顯示編輯時間了麼?卻沒想到…周諮桓的手機在那之前本來一直都是關機狀態的,這一點,在發生火災之時瘋狂打電話給他的鄰里街坊都能作證,最後是撥打他辦公室座機才找到他的。本來關機的手機,卻被你那一條畫蛇添足的簡訊出賣了…阿亮,跟我這麼久了,不該犯這麼低階的錯誤。”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嫉妒橫生
“鄭先生!”阿亮撲通一聲跪在他腳下:“是我做的這一切,但我都是為了您和小蕭少爺啊。我是擔心小蕭少爺知道了當年的事會越來越恨您!”
“阿亮,海拓南用什麼樣的話來蠱惑你,我想想也知道。”鄭唐衣一手摻住他的臂彎將他扶起來:“除掉這兩個人,會讓本就走投無路的白皚蕭一無所有,會讓本就對我心生嫌隙的他越走越遠…海拓南,是在逼著小蕭走向龍行社…而你,就這麼輕易地做了他的棋子與幫兇。”
“鄭先生,我知錯了…我這就去找小蕭少爺,把一切真相都告訴他!”
“沒有用的,有些東西越描越黑…由著他誤會去吧。”鄭唐衣站起身來,“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每個人都會以為除掉了對自己情感有威脅的對手,自己的勝算就能大一些呢?淡然如你,也不落俗套——”
“鄭先生!我從沒有過非分之想——”阿亮激動道:“我只要站在鄭先生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