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本人以外,任何與你關係密切如父母、兄弟、朋友、伴侶都只能圍著跑道吶喊圍觀,他們既無法代你受難,也無法幫助你在真正意義上跑得更快一點。所以,相比與他們慪氣,忽視他們顯然更加容易,但也因此,寧子羽這三個字成了我心中的一道坎、一根刺。我可以容忍圍觀者的唾沫與諷刺,但我絕不能容忍有人在我馬力全開的情況下跑得比我更快一點,哪怕這一點是十米、三米、一米,我都絕不允許。因為這已不關乎面子或自尊心,這是本與質。
所以我總在所有能用、且不易被發現的時間,觀察著那個名叫寧子羽的少年。他的瘦弱與蒼白讓他界於一種病態美與營養不良的奇異狀態之間。我曾偷偷看過他從家裡帶到學校的午飯,豪華的菜色,只可惜量卻少得可憐。我看到他濃長的眉宇間是一種近乎麻木的平淡,但黑如子夜的深瞳在瞄到飯盒中刻意且惡毒的戲弄時,卻飛快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不甘。
從那時起,我就直覺的意識到,這個人不簡單。
如果說暗喻是戀愛的開始,那麼好奇就足以將人拖入萬劫不復的單戀深淵。我曾不止一次偷偷跟蹤寧子羽,卻在他家中派來接送的豪華賓士前不了了之,終於有一天,12月24,我看見他用膽怯的神情拒絕了態度蠻橫的賓士司機,然後又望著司機絕塵而去的背影冷笑不止。
再然後他就一個人走在城市的車水馬龍之間,張燈結綵的街道,精心裝飾的鋪面讓他面無表情的臉既堅強又孤單。今天是西方聖誕,以往這樣華而不實的節日離我真的很遠,直到我看見寧子羽走到一家販賣生日蛋糕的櫥窗前。
我看見他花了二十五元買下一個一隻手就可以蓋完的小蛋糕,然後一聲不響的捧著蛋糕走到一棵獨伶伶的小樹前。正當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