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抹油,腰間就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接著,肥胖的身體就如毛線團般騰空而起,“砰”地一聲撞在幾米開外的大樹上。
“我有說過你們可以走了嗎?”
悅耳的聲音此刻聽在胖少他們幾人耳朵裡,簡直就是地獄敞開大門,在向他們說“歡迎光臨”。
“啊──”
“啊──”
“啊──”
六聲殺豬般的聲音一聲接一聲的響起,從那天起,整個若萊學院就流傳著一個關於小樹林的恐怖傳說,也託這個傳說的福,再都沒有人敢再去招惹寧子翼。
“米、米菲少爺,請等一下,主人正在沐浴,不許任何人打擾的……”
跟在少年身後的金髮女僕圓圓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慌張,嬌小的身材吃力地小跑著才能勉強趕上高出她一個半頭之多的銀髮少年,“米菲少爺,主人已經不見客了,請您不要再為難我……”
“啊!!!”
少年倏然頓住的腳步讓女僕脆弱的鼻樑不小心撞在他堅硬的後背上,深紅色的血液立刻順著女僕捂著鼻子的白皙指縫濯濯流出。
“你他媽的看清楚,本少爺是‘任何人’嗎?!”
突然掐住女僕纖秀脖子的手越來越用力,在女僕眸光開始渙散時,才使勁一推,將女僕嬌小的身子像塊抹布般推倒在地。
“下次再敢攔我的路,我就掐死你!”
丟下這句話,米菲堪比絕色少女的漂亮臉蛋上,滿是陰森扭曲的殺意。
怎麼,現在連一個地位卑微的女僕都敢藐視他的意志,阻攔他的去路了?
一定都是那個該死的野種害的!那個野種果然是絕對留不得的!
銀藍色的眼睛裡閃爍著駭人的怒火,米菲氣沖沖的身影飛快在古堡暗金色的長廊中穿梭。
有時候,連他也實在搞不清楚他那個該死的表舅是怎麼想的,依照那個人的脾氣,恐怕早在野種出現在若萊學院的第一秒起,他就已經把野種的身世調查得一清二楚了,不是嗎?那他為何不讓野種藉此機會認祖歸宗?讓自己找了十七年的私生子重新回到巴特勒家族裡繼承他的位置,才應該是“他”的一貫作風啊。
莫非……
咬著鮮紅欲滴的朱唇,米菲突然想到了另一種微乎其微的可能。
不,不會的。
立刻搖頭否認,但突然薄紅的臉頰和略微加急的呼吸都出賣了他的內心。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自己就算不當巴特勒家族的繼承人又有什麼關係?
與自己的父親母親不同,相比即將享有的顯赫身份與控制歐洲80%的經濟命脈,都並不能讓米菲動心。而真正讓他如此在意“繼承人”身份的原因,只是因為他想和“那個人”明正言順的並肩站在一起。
幽暗的長廊已經到了盡頭,由一段螺旋式的復古樓梯上去,就是獨立於主宅而專屬於“那個人”的私人天地。
穿過一小段掛滿家族族長與族長夫人畫像的拱型廊廳,米菲陰涼的目光停留在末端的那幅掛畫上。
以米灰色為底,玫瑰金為襯的小型畫框不如之前的畫像凝肅端莊,而是奇異的在一大群為家族做出傑出貢獻的重要人物中一支獨秀,格外引人側目。而畫像中的女人有著如初雪一般潔白無暇的面板,和一頭黑羽般豐厚、濃密的烏黑捲髮。她的神態、五官、表情甚至都已經被畫得模糊了,畫像上唯一突出的兩種顏色,就是女人如貓一樣邪肆狡黠的冰藍色眼睛,和玫瑰花瓣般深紅油潤的小巧嘴巴。
她是賽倫?德?巴特勒。
巴特勒家族最美麗的小女兒,也是巴特勒家族有史以來最大的汙點、最諷刺的笑話。
眯起充滿殘虐與妒意的銀藍色眼睛,米菲冷哼一聲,飛起一腳,在畫框下留下一道淺黑色的腳印。
等著看吧!我一定會取代你在“他”心中的位置,並把你不顧血緣倫理,與“他”逆倫生下的野種也一道殺死!
清純的臉蛋上閃過一絲冷酷猙獰的表情,平息著心中志在必得的感情,米菲絕色的臉上又重新掛起嫵媚的笑意。
攏了攏亮如純銀般柔軟細膩的齊耳短髮,米菲推開樓梯末端那扇古老華麗的橡木大門走進去。
門內就是一片詭異精美的紅色世界。
三具雪白赤裸的人體,在屋中間那張褚紅色大床上糾纏、交疊在一起。位於兩人中間的高大男人,在與身側少年親暱深吻的同時,將巨大赤紅的肉棒兇狠地抽插在跪趴於床上,做奴隸打扮的青年男子後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