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電似的酥麻感讓他所有的力氣都化為烏有。
他知道安德魯要想上床,瞬間裡能找得出千百條理由,而且無論如何,這是不可避免的,即便是中午推了,晚上呢,葉宇真閉上了眼睛……
葉宇真的脖子後面,安德魯在深深地嗅著他氣息,撥出來的熱氣都噴在他的脖項間,讓他微微不舒適,卻無可奈何,因為安德魯雙手的動作令他的腦袋陣陣發暈。
安德魯一隻手已經滑了下去,解開了葉宇真的皮帶,鐵質的鈕釦,然後是慢慢的一點點滑開拉鍊,整個過程安德魯從不求快,他要的是葉宇真在情慾裡有多深滑多深。
跟像葉宇真這樣心思複雜的人加強心靈溝通嗎?當然那也是有必要的,可是他幹嘛放著強項不用,要用短項?
安德魯是一個現實的人,要讓葉宇真的心對他有反應,那遠比讓他的身體起反應困難太多了。
看著葉宇真在他的手裡一點點展開情慾的姿勢,那就像是瞧著一朵玫瑰花慢慢綻放一般,它是因你而開,那又何必要計較它曾經想要為誰而開?
對不起,他安德魯從來就沒想過要當這種傷風悲月的人。
安德魯手慢慢從拉開的褲鏈裡滑了進去,碰觸到裡面溫熱包裹著的器物,他用整個手慢慢地覆蓋到了上面,這個時候葉宇真已經完全放棄了內心的掙扎,半靠在了他的身上,氣息紊亂。
安德魯將葉宇真整個人抱起放到了床榻上,如同五年前,他正是將這個陷入情亂而喝得稀醉的年輕漂亮的男子放到床上一樣,同一個地方,同一張床,這是他一生當中最精彩,最有價值的趁火打劫。
烏黑的短髮略有一些凌亂地映襯著雪白的床單,安德魯俯視著葉宇真,他跨跪在葉宇真的身體兩旁,兩隻手慢慢解開了他襯衣的鈕釦,附下身去用舌尖舔著葉宇真胸前的突起,他的雙腿夾緊了葉宇真的臀部。
葉宇真今天穿得是牛仔褲,難得一見美好的臀部的輪廓早就激得安德魯一陣又一陣的心癢,可此時雖解開了腹前的扣子與拉鍊,牛仔褲還牢牢地穿在身上,並不似往常的西褲那般穿脫方便。
他的舌尖在葉宇真的裸露的小腹打著鑽,葉宇真忍不住呻吟出聲,他像是被驚醒了一般,掙扎著想要起身,安德魯猛然撲了上去,扣住他的雙腕將葉宇真又按到了床上,如同虎豹撲食一般的迅猛。
葉宇真與安德魯凝視著,有那麼一刻他們不像是同床赤裸相對的情侶,倒像是互相撲食的猛獸,惡狠狠地瞧著對方,然而只那麼一刻,終歸是葉宇真放棄了瞪視,側轉過頭去。
安德魯慢慢地俯下頭,將自己的嘴唇蓋在了葉宇真的唇上,他們經常做愛,但其實很少親吻,最主要是的原因是葉宇真排斥跟不喜歡,而安德魯只是務實地不想因為開胃餐影響了後面的正餐。
可是現在在安德魯卻堵住了葉宇真的嘴唇,像狂風暴雨一般的吮吻,讓葉宇真呼吸都困難,尤其是滿鼻滿口安德魯的氣息讓他的身體簡直是本能地起反應。
安德魯在他身上注視的那種特殊的藥劑,儘管國際組織裡有很好的軍事支援,可他在求治的時候,只能含糊其詞,因此雖然多方治療,還是沒能很好的完全治癒。
即使是在這間房裡,這張曾令他備受屈辱的床,他依然無法阻擋安德魯的氣息,那是對他最好的催情劑(注:詳情參考《慾海》)。
安德魯終於在他完全要窒息之前,放開了他,這個時候葉宇真已經完全沒有什麼掙扎的能力,只能任由安德魯除卻了他的牛仔褲跟內褲。
冰涼又熟悉的潤滑劑在股間充盈的時候,他沒法剋制自己的大腦想一個問題:那一晚安德魯真得是自己稀裡糊塗把他當成曾雨森挽留下來才發生關係的麼?
如果當初葉宇真因為第一次跟同性上床有些懵懂,那麼經歷了跟這個流氓五年的床弟之間的事情,已經足夠讓他清楚,那一晚上安德魯是很好地給他做了準備工作的,否則一個晚上,他不可能不受傷。
那麼潤滑劑哪裡來的?
安德魯總不可能隨身帶著這種東西,這足以證明安德魯如果不是在扶他的時候就想好要趁火打劫,那就是在這間房裡思慮周祥了,決定趁火打劫。
因此他很充分的跑出去準備了潤滑劑,哪裡是他所說的是一場美麗的錯誤。
葉宇真心中有一刻充滿了苦澀,真想要撕碎了這個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的男人,可是恨意剛起,身體裡竄起的那種如同電觸般的酥麻之感,迅速化解了他才起的恨意。
憎恨是很需要力氣的,而經歷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