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感升起來,讓人想拔腿就逃的討厭預感。過去曾經多次感到的糟透了的預感……
愕然地、像要看穿一個洞似的盯著外婆。不會吧,不可能有這樣的事吧,就算怎麼說,不會連外婆也……
“你和瞳一郎君是那種交情吧?”
……如果世上真的有惡魔,一定就是瞳一郎的樣子,如果有地獄,那裡一定是被瞳一郎統治著的。
掉頭不理痙攣了起來的大志,品子愉悅萬分地繼續說下去:“也是託瞳一郎的福才和那些女孩子都分了手,這下我也安心啦。”
意識好像在漸漸消失,趕緊用力搖頭把昏倒的念頭趕出去。這可不是倒下的場合!振作起來!這樣下去大志真的要變成同性戀了,而且還是家族公認的同性戀!連家人都公認了的同性戀可就太可怕了!
“奶奶奶奶!俺俺俺不是同性戀!不是!不知這小子給你吹了什麼風……”
剛要申辯,品子就封住了他的話頭。
“說什麼廢話,瞳一郎君這麼說那當然就是。你絕對不許違背瞳一郎君的意思。以後瞳一郎怎麼說你就老老實實怎麼做,聽見了沒有?什麼都要做哦!”
“等、等一下,你說什麼,奶奶?”
“笨蛋。瞳一郎君是咱們公司絕對不能讓他逃了的人才,死也要抓住他。”
你明白了沒有?她好像在這樣說一樣惡狠狠地瞪著大志,大志的魂都快嚇飛了,求救似的轉眼去看錶兄。夾了半盤子河豚生魚片的悅已壞兮兮地笑著:“你就是人身供品啊,好好去服待柏木君吧。如果讓他不滿足的話,可是會遭很大的罪喲?怎麼說人家也是奶奶的投資顧問,我們公司將來的幹部,說不定還是你未來的妹夫啊。”
“妹、妹夫?這怎麼回事?”
把河豚滿滿塞了一嘴的悅已一膀子搭在呆掉的大志肩上,以帶著笑意的快樂聲音小聲對他耳語。
“老太婆為了怕你這愛生事的小子釣不住柏木君,打著把蝶子華子嫁給他的主意啊。啊,從好久以前她就這麼想了。上了年紀的人想出來的點子就是恐怖哩。”
噗啦噗啦噗啦,魂都從嘴裡流了出來。不對!這不是靈魂出竅的場合!
這是個生死交關的大問題,是個與大志的身份,不,男人的身價直接相關的大問題!
所以大志亂揉著頭髮,像小孩似的跺著腳大喊:“不要!俺不是同性戀哩!連奶奶你也把俺當同性戀啊!俺俺俺、被人叫同同同同性戀的,為什麼所有的人都把俺、把俺俺俺!”
這世上就沒有一個站在俺這邊的人嗎,俺就要一輩子當同性戀下去了。嗚哇哇,正要悲嘆的時候,一直沉默到現在的瞳一郎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啊,吵死了。你不但羅羅嗦嗦又採取這種反抗態度,讓我不是一般的火大。今後我再也不向品子女土提一切股票情報。”
瞳一郎話音剛落,品子就一把勒緊了大志的脖領子。以極端的迫力逼近他。
“管你是同性戀還是不是同性戀,反正你什麼都要聽瞳一郎君的才行。”
“俺、俺是男人哩?那小子也是男人吧?那不就是男同志!孫子做同性戀你也說好嗎?奶奶你是說俺被他壓倒也無所謂嗎!”
“呵呵呵呵,無所謂啊。你們做了奶奶也不介意哩,壓倒多少次都沒關係。反正又不會有小孩,一點後顧之憂也沒有。”
不要!不要這樣明確地肯定呀——!
因為這異常的展開,大志整個癱掉了。而就在他旁邊,品子與瞳一郎交換著恐怖的對話:“那,我對您孫子愛怎麼做就怎麼做了。”
“唉呀,瞳一郎君可別客氣,大志就交給瞳一郎君你了。”
……什麼跟什麼,什麼跟什麼,什麼跟什麼呀!怎麼就這樣被逼到走投無路的地步了啊!
唰地把臉轉向瞳一郎,眼中燃燒著怒火目眥欲裂地瞪著他。但他將大志燃燒般的視線視若無物,報上一個愉悅的微笑。連一絲絲一點點一星星的反省或後悔或罪惡感都沒有,還是一貫的若無其事,不,是神清氣爽啊!
理智徹底崩潰了的大志沙啞著嗓子,語不成聲地,發出最後的慘叫:“殺殺殺……俺殺了你……OOXX厶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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