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期待盈盈不喜歡你！”徐靖然語氣陰森，狠瞪了凌非一眼，凌非膽子再大也不由打了個哆嗦，胳膊上泛起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徐靖然轉身離去。
歐陽柳伸手握住凌非的腰，把人按在榻上打了一巴掌，笑道，“別欺負小女生，把靖然惹急了不扒了你的皮。”
凌非笑著蹭到歐陽柳的胸口，皮皮的說，“不是有歐陽哥哥嘛。”
“救人救不了命，”歐陽柳笑著嘆息，“別做些自作聰明的事，這裡沒傻子。”
十章
凌非沒敢逃路，慕榮譽卻一時衝動走上歪路。
大半夜的警報響遍山頭，凌非給歐陽柳踹下床，穿好衣服出去就看慕榮譽被龐飛玉一巴掌抽到地上，剛爬起來又被跩回去。
慕榮譽眼睛赤紅，狼一般瞪著龐飛玉。龐飛玉飛起一腳正中慕榮譽的肩頭，慕榮譽悶哼的忍痛聲，凌非剛想上前，卻被歐陽柳拽住，說，“這是飛玉的事。”
“慕榮是我的朋友。”凌非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掙脫開歐陽柳的手臂，凌非上前說，“龐叔叔，慕榮只是來這裡接受一個月的訓練，他可不是你的弟子，你已經懲戒過，這件事何不到此為止？”
“我的事不用你多嘴！”龐飛玉的聲音似從喉嚨裡擠出來般嘶啞威嚴。
凌非上前幾步，俯身握住慕榮流血的手臂，借力將人從地上拽起來，說，“慕榮家並不希望慕榮受到虐待，慕榮生下來便是聚光燈下的貴公子，他不習慣這樣嚴苛的訓練實屬正常。再說，還有半個月他就可以離開，龐叔叔也不希望他帶著一身的傷回去吧。”
“凌非，你根本沒有立場站在這裡說話。”龐飛玉冷冷的提醒。
凌非執意護在慕榮身前，沉重的夜色下，瘦削的身體卻讓人覺得不可摧毀，凌非淡定的說，“我家和慕榮家是世交，讓我眼睜睜的看他被你教訓，這太殘忍。龐叔叔，慕榮已經受到懲罰，慕榮家向來和你有生意往來，就算生意不做人情猶在。太出格會毀了慕榮，那就失去了訓練的意義。”
“我從不接受逃兵。”慕榮譽的行為羞辱了龐飛玉。
凌非笑，“慕榮不是兵，我從不認為一個月能改變什麼？來這裡的目的只是讓我們瞭解世界上還有另一種生活，還有和龐叔叔建立良好的師生友誼。武功的高低並不重要，有足夠的人保護慕榮。”
“滾！”龐飛玉發現說什麼，凌非都有足夠的理由反駁，並且不留情面的說到他的痛處。
半抱著慕榮譽，兩人一齊往回走，歐陽柳笑吟吟的說，“不許帶他到我的地方。”
凌非止住腳步，即使深知歐陽柳沒有幫助他的義務，心中仍難免有絲惱怒，轉身把慕榮譽交給龐飛玉身旁的侍從，凌非輕聲說，“慕榮，好好保重。”
凌非走得瀟灑，與歐陽柳一前一後的回到住處。
“站住！”歐陽柳的聲音冷似秋冬的湖水，冷冷的質問，“你拿我說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
凌非轉身，說，“不是，我是怕慕榮被龐飛玉踹死。”
“你都明白的事飛玉會不明白麼？”歐陽柳上前撫摸著凌非漂亮的眉眼，輕聲說，“我提醒過你不要自作聰明。”
唇際溢位痛吟，凌非咬住下唇，半弓起身子，歐陽柳接著一掌劈在凌非的肩頸處，狠戾的一腳將人踹飛出去。
痛楚沒來得及出口，凌非直接痛昏過去。
漂亮的桃花眼掃過跌落在地上的凌非，歐陽柳溫聲吩咐，“把凌少送回臥室，請醫生過來。”
歐陽柳一腳便將凌非踢得脾臟破裂，凌非醒了一直臥床養傷。
閒下來時便看歐陽柳交待的功課，乖順得歐陽柳也沒了脾氣，對凌非的態度也恢復了以往的溫和。
“小非，慕榮來跟你告別。”歐陽柳笑吟吟的引領著慕榮譽來看望凌非，說，“恐怕有好長時間不能見面，你們好好聊聊。小非的身體也快好了，我去吩咐廚房準備些好吃的。”
“要走了麼？”凌非放下手中的書卷，笑得甚是羨慕，“真好。”
雖沒人告訴慕榮譽凌非的事，但這些事態，慕榮譽也能猜到三兩分，他說，“明天我哥來接我，凌非，你有什麼話要帶給鳳哥哥的麼？”
“沒有。”凌非搖頭，“你只要說我很好就行了，我不想讓嘉蘊擔心。”
“凌非。”
“不必多說，”夕陽的餘光灑在床上，凌非整個要沐浴在淡淡的金黃色中，美麗似遠古的神祇，“如果嘉蘊真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