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更多的人要利用這個機會來獵取自己的獵物。
霍言旺要求全體女學員伴舞,並特別囑咐要著便裝,要打扮得越漂亮越好,可惜的是韓莎,佘影等一些女學員都不怎麼會跳交際舞,不過漂亮的女人自然有人主動去教,這個不是什麼難事,曲子大多是兩步,被人抱著晃悠就好。
美女們都不算笨,一會兒工夫都能跳得有模有樣了。
舉行舞會的禮堂高大空曠,白牆不白,天花板下橫七豎八地扯著五彩繽紛的紙球、紙花、紙燈籠,雖然經過刻意點綴,仍然掩蓋不住年久失修的破舊和醜陋。
緊靠兩面牆邊擺著兩排鋪著白色檯布的圓桌,上面擺滿各色點心、水果和酒水之類。
參加舞會的人陸陸續續進場,有穿制服的軍官,有著西裝的紳士,遠處的打招呼,近處的拍肩膀,談黃金、談女人、談局勢,得意的眉飛色舞,倒運的唉聲嘆氣。
嬌柔嫵媚的小姐,徐娘半老的夫人,個個濃妝豔抹珠光寶氣,笑語朗朗嬌聲喋喋。
“李太太,你的這顆鑽戒多少克拉呀?”
“王小姐,儂的玻璃絲襪真個是美國進口的?”
“曉得吧,黃魚又漲價嘍。”縣長太太很高調“聽說王太太飛北平啦,搭的是空軍飛機呢。”秘書長的老婆是個八婆。
女人們的八卦,學員們不感興趣,無論是男學員還是女學員,他們感興趣的是酒是不是好酒,水果點心是不是好吃。
方似虎覺得不是很舒服,總覺得有女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視,他慌張的靠近韓莎,想找一個庇護。
可是當靚男和美女走在一起,卻更加的吸引人們的眼球,不光有女人還多了男人,餓狼般的眼光,直接透過他的身軀,去找尋韓莎的魅力身軀,那種滋味更加的難受,方似虎感覺自己被扒光了一樣。
韓莎把頭一扭,氣呼呼地對方似虎說:“這些綠豆蠅!走,咱們先去坐。看見沒有?盡是好吃的,別客氣,先吃個飽再說。”。
周金豐也跟著他們兩個,坐到一張圓桌邊。
“吃呀,愣著幹啥?”佘影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湊了過來邊說邊拿起一塊奶油點心送到嘴裡,嘴唇、手指上都沾了奶油。她吃完一塊又拿一塊。
“是呀,來幹什麼來了,動手呀,怎麼矜持起來啦?別像個女人,喜歡吃啥拿啥,不吃白不吃,別便宜了他們。”韓莎也在給方似虎打氣。此刻他們都是一家人,多天的在一起排練,早就拉近了他們的心。
軍樂聲起,縣長和副縣長入場了,後面緊跟著秘書長童新巖。
縣長衛禪工是個小矮個兒,圓圓的腦袋圓圓的臉,頭頂禿了,光溜溜的頭皮在燈光照射下閃閃發亮。
他一直眯著眼睛笑,所以整個臉顯得十分模糊,遠遠望去就像個圓圓的皮球。他一套筆挺的黑色中山服緊緊裹住他渾圓的身體。也許是太胖的緣故,他邁步都很困難。
舞會開始了,他走到韓莎面前一個很滑稽的邀請動作,死皮賴臉的拉著韓莎進了舞池。
別看他圓滾滾的一身肥肉,舞步卻瀟灑輕快,可見是個舞場老手。
他一隻大汗手緊緊扣住韓莎的手心,另一隻大汗手死死貼近韓莎的後背,不住地上下摩挲著。
他比韓莎還要矮,“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滿嘴的酒臭嗆得韓莎不敢呼吸。
韓莎心不在焉地跟著他走、跟著他轉,一次又一次地踩他的腳,好不容易捱到一曲終了,急忙跑回到座位上,低頭一看,旗袍的前襟已被汗水浸透。
第二支曲子奏響,那個胖縣長衛禪工又拉著韓莎走了,周金豐一回頭,發現只有自己坐在桌子邊上了。
佘影和方似虎都被人搶走了,他正在猶豫,童新巖出現在他面前,手裡拿著兩杯酒。
“小周,你的節目真好,我們乾一杯,去那邊坐坐。怎麼樣”周金豐看著氣質儒雅的童新巖,覺得這個人蠻有風度的,也就沒猶豫。跟著他走進走廊邊上的一個小客廳,坐下來對著酒杯,猶豫著要不要喝這杯酒,他還不怎麼會喝酒。
“怎麼,不想喝,沒事的紅酒不醉人。”童新巖向周金豐投來鼓勵的目光,輕輕的端著酒杯和他碰了一下,然後一仰脖幹了進去。
周金豐看了看童新巖又看了看杯中的酒,也勉為其難的一乾而盡。
臉上立刻泛起了紅暈,這種粉嘟嘟的臉蛋讓童新巖著迷,他看著周金豐笑了,心裡在數著數,1……2……3……,數到十幾,周金豐就趴在桌子上失去了知覺。童新巖這個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