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站在原地有些發愣的馬旺冶,一陣清風吹來,他似乎感覺到有意思的渾濁氣體在裡面。
周浩洋找自己有什麼事情,不會是敘舊,這個傢伙沒有敘舊的習慣,他一出現裡面一定有血腥,可是什麼事會和自己扯在一起呢?
馬旺冶一邊輕輕的走著,一邊大腦飛速的搜尋著記憶,想著可能出現的事情。一個人影一下子出現在他的腦海裡,桑加權,一定是桑加權,這傢伙估計說了自己和他見過面。
這個念頭一閃出來,馬旺冶倒吸了一口涼氣,桑加權應該是在西方集中營裡,經受不住周浩洋的拷打,才開始胡亂咬人了。
天津站的秘密應該不是最大的危險,那麼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張仁詩的那個隱私。按理說這不關周浩洋的事,他為什麼要這麼上心,他想幹什麼?敲詐還是勒索,或者是另有企圖,馬旺冶在想著可能發生的情況。
注意力的分散,讓他沒有看到迎面著向他走過來一個人,兩個人死死的撞了一個滿懷。馬旺冶幹就自己的胸口下被兩個軟綿綿的肉彈一下子堵住了。一種濃濃的女人氣息直衝他的鼻孔。
“對,對不起。”馬旺冶忙不迭的躲開對方,說了聲對不起,一抬頭髮現藍月靜正忸怩的看著自己。
“馬隊長,你占人家便宜呀,大庭廣眾之下,這樣的摟人家,哼。”藍月靜的話語很衝,卻是帶著一種浪蕩。
“對不起,我在想事情,實在抱歉,我還有事。”馬旺冶又說一句,急忙轉身大步往前走。
他不想和藍月靜糾纏。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麼混進這個校園裡來的,別看他徐娘半老,卻總是想釋放著自己身上的騷氣。
尤其是在男人面前,說話都變了調,真不知道上輩子她是不是一隻騾子。這輩子回來找毛驢來了,驢蟲七寸,不知道錢三強有沒有七寸,大概是沒有,不然這個女人怎麼感覺像是沒吃飽一樣,四處的拋媚眼。
其實剛才馬旺冶走神沒看到藍月靜,藍月靜也走神了,他正好看著錢三強從操場的一端向禮堂走去,她在想錢三強去幹什麼了,所以一邊走一邊回頭看,才和馬旺冶撞了一個滿懷。
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他才故意和馬旺冶放浪。在藍月靜的心裡,他根本沒有看上馬旺冶,她的性格就是這樣玩世不恭,越沒看上你越放蕩的勾引你,主要怕你看上她,這叫欲擒故縱的反義,欲縱故擒吧。
藍月靜才不會和誰真的處感情,她只是滿足自己的同時得到一些資本,所以他要找那些老傢伙有權勢,這樣自己好有靠山,別說為自己那個已經併入膏肓的老幹巴王八老公呀,就算是為自己以後找個退路吧。
她以經徐娘半老沒多少好日子了,所以他才想死死的抓著錢三強。可是錢三強最近似乎不是對她很上心。上不上心無所謂,主要是要給自己錢和首飾,那是她心裡的另一個重量級。
馬旺冶大歩的走上了樓梯,看不出他臉上再有任何的思考痕跡,似乎他已經胸有成竹,似乎他根本不知道霍言旺的辦公室裡,還有一個更陰險的周浩洋。
他的神態和神氣相當的自然,似乎透著一股輕鬆和愉快,只是他實在吹不出歡快的口哨,不然一定會吹。上了二樓換成軍人標準的步伐,很正規的走到了霍言旺的辦公室門前,喊了一聲報告。
推開門,周浩洋笑嘻嘻的臉龐最先映入他的眼簾,不過馬旺冶並沒有和他打招呼,現實行禮報告等待霍言旺的吩咐,似乎周浩洋的到來,目前對他來說無足輕重。
作為一個軍統多年摸爬滾打出來的特務,他很清楚這樣的場合更不要顯得和誰和親密,因為任何的細微變化,隨時可能引來不必要的猜疑和麻煩,弄不好會有更大的危險。
霍言旺,目不轉睛的盯著馬旺冶,當他從馬旺冶眼中看不出任何情況的時候,他才坐在轉椅裡不慌不忙的說著他要說的事情。
霍言旺雖然很欣賞周浩洋,但是對於這次周浩洋來自己這裡點名要人,他還是產生了一絲懷疑。集中營手下也有不少的特務,為什麼周浩洋跑到他這裡借人,這裡有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觀察馬旺冶,是想看出點破綻,因為集中營也好特訓班也好,那都是他們各自的小天地,裡面有著各自的秘密,沒有人希望自己這裡有一個別人的眼線。
☆、04 你話裡有話
霍言旺的話很簡單,“馬隊長,介紹一下,這是周主任,他有事情需要你幫一下忙,這幾天你的課由別人帶,不用收拾了,直接跟周主任走吧。”馬旺冶回頭看了一眼周浩洋。敬了一個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