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這種東西在你需要它的時候它永遠不為你開啟。
我驚魂未定,衝下樓梯。
嵐根本沒有追出來,我在公司樓下的空地望上去,嵐就站在窗邊,對我微笑。
他喜歡玩這個遊戲。我隱約明白到一個事實,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溫柔的嵐。現在的嵐有足夠的手段對付我。
我害怕。一切超出控制。
回到家的時候,哲用奇怪的目光看我。
他拉了拉我被扯斷了釦子的衣服,問:“皓然,你剛才和人毆鬥?”
我瞪他一眼,推開他。
誰料哲卻一手把我抓了回來,他問:“皓然,你這是什麼態度?”
“放開我!”我生氣地叫,我已沒有多餘的精力來應付他。
“你命令我?”哲看見我生氣他卻很高興。
“求你。”我突然軟弱起來。
“什麼?你說什麼?再說一次。”哲把我拉得更近。
“求你。”我說,幾乎要哭出來。
哲嚇了一跳,他緊盯著我的眼睛問:“皓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些人全部都有虐待狂,我狠狠地對他說:“我剛才不小心踩中了地雷,又無緣無故被瘋狗追趕,還掉進了剛挖好的沙井裡,我這樣倒黴你是否滿意?”
哲想笑,但努力忍住。他當然不會相信我說的話,他只不過是好奇。
“皓然,你可以去的地方不過是寧氏,怎麼會弄得如此不堪?”
“你還敢在我面前提寧氏?”我發他脾氣:“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我?關我什麼事?”
我張開口,卻不知應從何說起,乾脆放棄。
難道我告訴他我被寧氏繼承人看中,考慮收我做填房?
“哲,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要咬人了。”我說,一臉的認真。
哲嚇了一跳,趕忙鬆開手。
我逃了開去,哲在那裡疑惑地看著我。
第二天,我依然回寧氏。這一次我準備周詳,重新部署戰略。
我避免與嵐單獨見面,除非在場有第三者在內,否則我拒絕與嵐接觸。
嵐自然知道我在想什麼,他毫無表示,照樣與其他人一起與我商討設計上的細節,好象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派平靜。
嵐認真地聽著各部門主管的陳述,然後轉向我說:“皓然,我想聽一聽你的意見。”
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一臉的澄明。
不知就裡的人會以為他是個好人,他的樣子可以欺騙眾生。
“我沒有意見。”我生硬地說。
“是嗎?”嵐笑:“我以為嚴先生或許會有獨到的見解。”
看起來與往常沒有什麼不同,一如既往的針鋒相對,嵐又變回平日那個嚴謹而公私分明的寧氏當權者。
散會後,嵐的秘書對我說總裁會在辦公室裡等我。
我猶豫,不知該不該去。
但是光天化日之下,他能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細想之下,也不覺得有拒絕的理由。
我敲響了嵐辦公室的門。
“進來。”我聽到公式化的聲音,但不知是不是因為有過陰影,總覺裡面似暗藏著幾十個定時炸彈,不知何時會被引爆。
我拿著自己的圖紙,站在門邊,警戒地看著坐在那裡低頭批閱檔案的嵐。
見我沒有動靜,嵐抬起頭來。見我一副要打仗的樣子,他皺起眉頭,說:
“皓然,你這是什麼姿勢?”
你管我是什麼姿勢,反正遇到危險可以全速撤退就好。
“過來。”嵐說。
“有什麼在這裡說。”我說,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嵐看了我一會兒,然後冷笑:“皓然,你怕什麼,難道你以為我會為了你在這裡上演霸王別姬?”
嵐以前說話不會這麼刻薄,他變討厭了。
我上前拉開椅子,坐下,我抱著自己的設計圖,高度戒備。
嵐看著我的一舉一動,他靠在椅背上,隨意地玩弄著手中的筆。他把一疊檔案丟給我看:“皓然,你自己看一看這是什麼。”
我撿起面前的檔案,看了一眼。
“你今天心不在焉,樣樣都做得錯漏百出,到底在搞什麼鬼?”嵐說。
我收起檔案,說:“我再做過,下午給你。”
“嚴皓然,你不夠專心,為什麼?”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