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他們樂得看著鈔票在自己手中焚燒殆盡最後化為飛灰,這是他們的嗜好。
在他們的世界裡,錢都是自己從天上掉下來的,真的羨煞旁人。
“皓然,今天由你來代替我。”哲說,給我一大堆籌碼。
我看他一眼,見他一臉高深莫測,不知在想些什麼。
“輸了怎麼辦?”我問。
“沒關係。”他說。
這是什麼意思?我皺眉。
何必這樣來浪費,倒不如干脆用鈔票直接扔到我的臉上來,只要面額夠大,我自然會跪在地上一張一張地去撿,我不會介意。
哲不在乎輸,他說沒關係。
但是“沒關係”的後面還有沒有下文?最怕他說:沒關係,輸了的話在你的人工裡面扣。
我現在可是驚弓之鳥。
好,既然你不在乎,我自然也不在乎。
我把籌碼分成三份,我要得在三局之內把所有的錢都輸光,你也耐何不了我。
輪盤開始轉動,人人皆注視著在盤中滾動的小鋼珠,唯獨那姓姜的女子眼光始終緊盯著我。
我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只想快快輸個精光好可以離開這座豪門深宅。誰曉得三四局下來,我不但沒輸一子,還連連有所斬獲。
真叫人生氣,平時我的運氣不會這般好。
於是我把贏回來的籌碼重新分成三份,我就不相信我想輸錢也輸不出去。
那個姓姜的女子低聲吩咐身邊的侍者,讓他調酒。
有錢人都喜歡在豪賭的時候喝酒。那侍者拿著銀製的調酒器,左右搖晃,一會兒已經有顏色鮮豔的飲品被調製出來。
侍者把調出的酒分成兩半,一杯遞給那姓姜的女子,另一杯竟送到我面前。
我嚇一跳,這是什麼意思?為何只有我受到特別的待遇?
這時哲在我耳邊輕輕地說:皓然,這杯酒你最好不要拒絕。
連哲也這樣說,為什麼?
“哲,你今天帶了個厲害的朋友來呢。”姓姜的女子淺淺地用唇觸碰著酒杯:“不介紹一下嗎?”
哲也笑,他說:“哪裡,皓然也不過是我新聘的私人助理。因為覺得近來賭運不佳,才會想要借他人之手來討個意頭,希望姜小姐不要介意。”
“怎會。”她對哲說,又向我舉了舉杯子,說:“皓然,很高興認識你。我姓姜,單名婷。”
姜婷。這名字總好象在哪裡聽過。
賭局繼續,不曉得為何我桌面上的籌碼越來越多,總不曾少過。
我越來越煩燥,無論他們如何轉換形式,最後還是我在贏,甚為無趣。
局終,我大獲全勝。他們紛紛開出支票。
接過支票的時候我嚇得說不出話來。
我扯著哲的衣服問:“你們賭多大?這上面到底有幾個零?”
哲笑,因為我太天真,我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
哲開車送我回家,因為我雙手顫抖,根本無法駕駛。我甚至不敢相信我剛才揮金如土。
“如果我剛才全部輸掉怎麼辦?”我坐在哲的身邊問,我不相信他竟可以這樣不在乎。
“損失慘重,但不致於破產。”他說:“皓然,你不可能會輸。”
“你憑什麼那樣肯定。”我問。
哲看我一眼:“因為莊家不會讓你輸。”
“莊家?”
“是,姜婷。她是整個賭局的莊家。”
“那即是什麼?”
“你不知道?皓然,她是城中首富,這種賭局對她來說不過是飯後的娛樂而矣,她每晚設宴款請各界名流,夜夜笙歌,皆為消遣。”
“這女子是個傳奇,沒有人知道她是如何發跡的,如果你哪天急需大筆資金起死回生,只需接受邀請到她的夢城堡來,她要是看得起你,那張賭桌便是你的聚寶盆。”
見我一臉惘然,哲便打了個比喻:“有沒有玩過大富翁的遊戲?假設你和我都是參加遊戲的棋子,她就是遊戲中的銀行家。”
聽起來那位姓姜的女子實在不得了。尤其她如此年輕美貌,身後還有這種神話襯托。
因為我都不說話,於是哲問我:
“怎麼,嚇了一跳?”
“是,”我答:“的確是嚇了一跳。”
“姜婷對我說,她在大廳裡遇著一個有趣的人。”哲笑:“我聽她的形容,馬上已經曉得那是誰。”
我不作聲。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