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和她在此地眉目傳情。
我剛欲從她身邊走過去,卻被她擋住去路。
“先生,找人?”她問。
不得了,連聲音都帶著麻藥般的銷魂,磁啞的性感。
“是,我趕時間。”我說。
美麗的獵人,美麗的獵物,可惜調轉了身份。
“有什麼事非得要浪費今宵春色,先生不見今日良辰美景,花好月圓?”
她該不會是對我有意吧?
以前就討厭古文,最受不了人家在我面前吟詩作對。
“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那女子只一味對我笑得曖昧,並不打算讓開。
她說:“先生貴姓?”
“有何關係?”
“先生好生臉孔,不似是這裡的人。”
這裡即是哪裡,莫非他們在此非法集會,舉行邪教祭奠?
“我的確不是這裡的人,我並沒有請柬。”我說,如果她以為我是名流而想釣我的話,她是要失望的。
她似乎真的有那麼一剎那的吃驚,她說:
“你如何過得了門衛?”
“我有暗號。”
“暗號?”
“是。”
那女子很有興味,她俯過身來,在我旁邊悄悄地問:“是什麼?芝麻開門?北京填鴨?”
“不是。”我更正:“我只是對他說:信我者得永生。”
那女子大笑起來,她說:“有意思。”
沒想到她興致高昂,喜歡聽大話西遊。
但表演完畢,我又要走,她攔著我問:“先生可否留個姓名?”
我又不是華倫天奴,為何她總對我糾纏不清。
“我佛慈悲,施主貪戀塵世,小心他日成不了佛。”我一邊胡亂地說一邊推開她:“南麼阿彌佗佛,南麼阿彌佗佛……”
直到我走上通往二樓的樓梯,還發現那女子在原地用火灼般的目光看著我,她的姿色世間罕有,氣韻更是絕代風華。
可惜她只令人聯想到西遊記裡面的蜘蛛精。
我轉過頭去之前她對我說了什麼。太遠,聽不清楚,只覺她彷彿是在對我說:我姓姜。
好,我已記住,姜蜘蛛女士。
第七章
見到哲的時候,他正在與別人談笑風生。
我僵著一張臉站在那裡,橫看豎看也不象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沒想到這傢伙竟用卑鄙的手段騙我到此處來。
他已看見我,立即向我招手說:皓然,來來來。
好象我是他家的寵物貓,見到主人手上的小魚就曉得飛撲上去的樣子。
哲給我看一張設計圖,問我:如何?
我看一眼,然後冷笑。
哼,這種貨色。
見我態度如此不屑,席中突然有人說道:
“先生似乎對此圖不甚為意,如有高見,不妨共享。”
我抬頭看了看坐在周圍的眾人,每個看上去都似有點來頭,氣定神閒,深不可測。
這算什麼,考試?
我在桌上攤開圖紙,並不需要說話,只用筆把幾處地方圈出來。
哲在一旁觀看,只一眼他就看明白了,因為他在微笑。
說話的那人接過我手上的圖紙,細心地看。
抬起頭來的時候他對我說:
“先生似乎有點才學,一眼就看穿其中的敗筆。”
他這樣說,旁邊馬上有位仁兄顯得極不自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必定是那張設計圖的原作者。
“如果是先生,你會得如何修改這不足之處?”那人目光炯炯,生意人的精明。
我不語,接過圖紙應戰。
哲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即使我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一時三刻作出什麼驚人的創舉,我只能在有限的時間內把自己的構思勾勒出一個大概。
半晌,我已完工。把圖遞給對方的時候,哲用一種前所未有的熾熱目光看我。
對方看得仔細,不時還與旁邊的幾位同行低低地交談。
我知道我會過關。一定。
我是那種即使寫不出答案也會在試卷上畫龜的學生。
我不會交白卷。
經過一翻研究,那人終於正式看著我說:
“先生出手不凡,如是行家請報上姓名。”
我笑。鄙人行不改名,座